鸣镝箭的余音还在林间回荡,包拯已迅速将那枚虎符藏入贴身的暗袋。展昭的剑尖挑开黄绫,露出朱砂写就的八个字:"即刻返京,面圣陈情"。
"是枢密院的急令。"公孙策摸了摸绫缎边缘的暗纹,"但用箭传旨…..."
包拯望向官道尽头扬起的烟尘:"先避一避。"
三人刚隐入树林,一队黑甲骑兵已旋风般冲至跟前。为首的将领举起鎏金令牌:"奉旨缉拿劫持虎符的逆贼!"
"是殿前司的人。"展昭压低声音,"那令牌是…..."
包拯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只见骑兵队中混着几个穿红鞋的,其中一人正低头嗅着地面——赫然是赵晗的心腹打手!
"咱们分头走。"包拯将竹筒塞给公孙策,"你带着真文书走官道,我们去引开他们。"
黑松林深处,包拯与展昭故意折断树枝留下痕迹。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忽然一阵铃铛轻响,十几个红影从树冠跃下,与黑甲骑兵缠斗在一起。
"是周紫罗的人?"展昭惊讶地看着那些红衣女子。
包拯却盯着为首女子手腕上的胎记——不是蝴蝶,而是一朵梅花。
"不是青天盟。"他拉着展昭后退,"是另一拨…..."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钉入他脚前的土地。抬头望去,山坡上立着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手中强弓还保持着发射的姿势。
"把虎符交出来。"面具人的声音如同钝器摩擦,"那不是你们该碰的东西。"
展昭的剑刚出鞘三寸,面具人已连射三箭,都是直取要害。包拯狼狈躲闪间,怀中突然掉出半块玉佩。
面具人的动作骤然停滞:"包怀远的玉佩?"他竟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你是包御史的儿子?"
包拯还未答话,林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面具人脸色大变:"禁军来了!"他吹了声口哨,那些红衣女子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跟我走!"疤痕汉子拽起包拯,"除非你想死在这!"
三人跟着他在密林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洞内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图,正中摆着一个沙盘,插着小旗的位置正是誉王别院。
"在下铁手梅三。"疤痕汉子抱拳,"当年受包御史大恩,今日总算…..."
"梅叔?"展昭突然惊讶道,"您不是十年前就…..."
"死在漠北了?"梅三苦笑,"那得谢谢赵德送的毒酒。"他掀开衣襟,胸口处露出狰狞的烙痕,"他们拷问虎符下落,却不知早被周红绡调了包。"
包拯仔细查看沙盘:"所以真正的虎符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