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露还挂在青石板上,龙言团队的布鞋刚拐进“步云斋”木屐坊的青砖墙,堂弟就被廊下悬挂的朱漆木屐晃得打了个趔趄:“堂哥,沈薇说这比乐高积木还响的木屐能踩住熵源?我看更像喜羊羊的‘信任踢踏舞’——在马具铺被皮锥扎了屁股,今儿可得离刨子远点,省得被熵源踩成‘扁平羊’!”他晃了晃改装过的刨子,刨刃上歪歪扭扭缠着喜羊羊贴纸,还沾着塞北马具铺的马皮屑。
沈薇将木材应力检测仪伪装成修屐齿的锉刀,指尖划过浸过桐油的杉木屐:“根据萨缪尔森的公共产品理论,木屐坊这种‘削木为齿,以屐为信’的信任场,藏着对抗熵源的‘非竞争性信任平衡模型’。”她突然盯着屐底的防滑纹,木纹间竟渗出金色屐纹,“这些用刨刃校准的轻重约定,和地核阵图的最后一块拼图......”话未说完,锉刀突然卡顿,青铜制的鸢尾花屐模从屐架底喷涌而出,每道模纹都刻着“信任屐约崩解”。
莉雅的机械狐群在堆满杉木的天井里乱窜,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木屐图案:“检测到地核能量与木屐坊共鸣!碎片正在......”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更多青铜屐模组成“文明屐史断绝”的阵列,连门楣上“屐行千里,信义为基”的匾额都渗出黑色黏液。
制屐的陈师傅握着黄杨木刨,正在给女式木屐修圆头,刨花在他脚边堆成小雪山:“后生们轻些踏地!我陈氏制屐七代,这双‘步步生莲’曾为苏小小划过青石板路。”说着从月白长衫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纸页间掉出帮鞋匠垫付杉木的记录、千禧年为水乡老人送木屐的凭证,甚至还有张“借半根竹钉”的油纸借条,“制屐如做人,齿要稳,面要平,信义要刨进每道木纹里。”
“龙言,你以为轻薄的木齿能平衡宇宙失衡?”母亲们的声音从刨花堆里渗出,身影在屐影中重叠成冷酷的匠人,“地核阵图的闭合,会让所有信任像断齿的木屐般蹒跚。”她们挥动权杖,屐架的榫卯开始逆向崩解,杉木自燃成灰,连羊村造型的屐饰都渗出黑色焦油。
堂弟突然举起改装过的木屐,屐齿上镶着会发光的喜羊羊屐贴:“等等!木屐坊的信任比杉木还耐潮!”他用力跺了跺脚,木屐与青石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在塞北的马具铺、在岭南的醒狮馆,信任从来不是单脚跳——就像这木屐,没了左齿还有右齿,没了齿还有人心!”
沈薇的应力仪突然发出蜂鸣,屐底的防滑纹与她手机里的地核阵图投影完美重合:“是初代先祖的制屐印记!”她指着屐模边缘的微雕,“当年他为护木屐的‘平衡秘典’,把信任契约刻进了每道屐齿的弧度里。”
陈师傅的刨子“当啷”落地:“难怪我爷爷说,这屐模能听见青石板的回响——原来刻的不是木纹,是‘信’字的笔画!”他颤抖着从屐架深处掏出半枚青铜屐模,与龙言手中的钥匙严丝合缝,“那年洪水冲了木坊,先祖用屐模护着秘典爬上屋顶,杉木都泡了汤,秘典上的平衡术却分毫未损。”
母亲们发出冷笑,黑色雾团化作无数断齿,直奔木屐的榫卯而来:“信任不过是踉跄的脚步,看我们拔掉所有承诺的‘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