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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坟山(2 / 2)

里面蜷缩着个男孩,正是李家失踪的孙子!孩子还活着,但浑身长满蓝莓状的水泡,怀里紧紧抱着个东西——是卖货郎的独轮车模型,车上摆着七个迷你棺材。

"叔叔......"男孩眼神涣散,"穿蓝衣服的叔叔说......要我们玩捉迷藏......"

洞顶突然传来"咯咯"的笑声。抬头看去,那些纸人正撕开自己的肚皮,每个里面都掉出个小孩——正是最近半年附近村子报失踪的六个孩子!

他们落地后机械地排成一列,掀开自己的衣襟——每人肚皮上都刻着个血字,连起来正是:"山主饿了"。

山灵的听诊器突然炸裂,金属碎片划伤了她的脸颊。鲜血滴在地上,竟像硫酸般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快走!"她拽起男孩,"这是祭坛!"

我们刚冲到洞口,身后就传来棺材盖落地的巨响。

回头看去,一个穿蓝布衫的身影站在棺椁旁,正弯腰抚摸那些孩子的头。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李念山!但比上次见面年轻了许多,左手的蓝莓藤也不见了。

"师兄,好久不见。"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山髓的味道......不错吧?"

山灵突然挡在我面前,从药箱掏出注射器:"你不是李师叔!"

"我当然不是。"男人扯开衣领,胸口赫然有个血洞,里面蠕动着蓝莓藤,"我是山主啊......"

洞顶的纸人同时燃烧起来,火光中映出无数细长的影子在岩壁上蠕动。李念山——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怪物——抓起一个孩子就要往棺材里扔。

千钧一发之际,失踪的卖货郎突然从暗处冲出!他掀开斗笠,露出满是缝合线的脸,手里举着个铜铃铛:"山主归位——"

铃声响起,所有蓝莓藤瞬间枯萎。假李念山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身体像蜡一样融化。我们趁机救出孩子们,顺着来路拼命往外爬。

快到出口时,最后那个孩子突然拽了拽我:"叔叔,洞里还有个哥哥......"

我回头看去,借着最后的火光,隐约看见溶洞深处绑着个人——真正的李念山!他左手的蓝莓藤已经开花,正拼命向我们比划着什么。

还没等我看清,洞口就塌了。最后一刻,卖货郎的铃铛滚到我脚边,里面塞着张字条:

"七年之约,才过三月。"

回到村里,我们发现每家门前又多了个纸人,这次它们手里都捧着蓝莓。山灵把铃铛埋在蓝莓林下,第二天那里就长出了七朵白花,排列成北斗七星。

而李念山留下的铜戒指,现在戴在了山灵手上。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小字: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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