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扶着江屿,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猎刀锋刃反射着马灯昏黄的光,寒气逼人。
“嘎吱——!”
突然!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木头撕裂声,猛地从门板左上角的角落传来!
厚实的木门板上,毫无征兆地凸起了一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大的冰爪,从外面狠狠抓了一把!木屑簌簌落下!
紧接着!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头顶的房梁、四周的木墙!整个木屋都在剧烈地颤抖!灰尘和碎屑下雨似的往下掉!仿佛有无数沉重的冰坨子,正疯狂地撞击着这间小小的堡垒!
“呜…”小石头把脸死死埋在我腿上,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赵大山眼一翻,彻底吓晕过去。赵大柱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腥臊味混在血腥和硫磺味里,熏得人作呕。
“顶住!”老林一声暴喝,如同炸雷!他枪口猛地一抬,却不是对着门,而是指向了屋顶被撞得最厉害的一处!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他另一只手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刻满蛇虫的黄铜疙瘩,看也不看,朝着屋子中央的火塘狠狠砸去!
“当啷!”
铜疙瘩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滚了几圈,停在厚厚的灰烬边缘。
就在铜疙瘩落地的瞬间!
“嗡——!!!”
一声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撕裂的金属咆哮,如同万吨巨钟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碎!猛地从门外炸响!这一次的嗡鸣,充满了冰冷粘稠的恶意和一种要将万物彻底冻结、碾碎的绝对意志!
伴随着这声撕裂灵魂的嗡鸣,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更粘稠的阴寒气息,如同实质的黑色冰河,瞬间穿透了厚实的木墙,汹涌地灌满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