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司来得快去得也快,那男人被两人扭着,大喊大叫着被迅速带走。
那男人的夫人一看自家夫君被抓,焦急地扑过去跪在城防司众人面前。
“官爷,官爷!我夫君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他只是不太清醒!我们可以赔偿,求你们别抓他!”
盛辞月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拽起来拉到一边:“他都这样对你们了,你竟还要护着他?”
说完深深地看了她额头上的青紫一眼。
刚才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没看清楚。现在瞧仔细了就会发现不止额头,女子的脸颊上也有一道深红的巴掌印。
很明显,她是先被打了一巴掌,然后额头才磕到了什么坚硬的棱角上。
这些伤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
“不是的……”女子眼泪簌簌而下,泣不成声。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安乐散!他是在服用了安乐散之后才变了的!”
盛辞月咬着唇,只觉得这女子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然而此时江焕却走上前来。
他脸上难得的收起柔意,温润底色下透出几分冷峻。
“这位夫人。”
声音不似往常般温和。
“方才你夫君的样子样子你也看到了。能让他这般跑上街,想必你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法子都没法控制他。就算城防司现在不把人带走,你接下来要如何控制他?”
那夫人哭声骤停,呆愣愣地看着江焕。
江焕说得没错,先前她一直想办法把夫君囚在家里。
绑也绑过,安神药也下过,就连大门上的锁都多加了两道。
可不管怎么做,他都能从屋里找到些银子,想办法跑出去买安乐散。
今日让他跑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撞在门框上磕晕了,昏了一段时间。
清醒过来时,发现孩子在角落里哭,大门上的三道锁也被柴刀暴力砍断了。
她……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家里能藏钱的地方都被翻了一个遍,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了——为了逼她拿钱出来。
她也尝试过把家里的银钱都交给公婆,然而一向孝顺的男人竟拎着菜刀闯入自己爹娘的屋子,一刀砍在桌上,叫他们把钱还回来。
曾经亲手给孩子做的小木马也被他劈了个粉碎,摔在孩子面前。
若不是认识已久的亲戚朋友,谁能看出他曾是个品行端方的读书人呢?
自从跟着他伴读的少爷服用安乐散上瘾之后,这男人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再找不到当初孝子良夫慈父的影子。
也没了一丝读书人的清风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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