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月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久久不能言语。
她对安乐散的了解,只是曾经从李随意嘴里知道,服用多了的人会发疯,会脱衣服跑上街。
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如此严重。
她转头看向江焕,后者并没有看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女子的脸。
“这位夫人,我且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狠下心来,将他交给我,我来帮他戒。”
那女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内心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挣扎。
一方面曾经丈夫对她呵护备至,她爱这个男人入骨,不想再看着他如此堕落下去。
另一方面又怕丈夫在狱中受苦痛不欲生,她的心也会跟着滴血。
盛辞月作为局外人,和这个男人没有感情,看着这女子犹豫的样子简直咬牙切齿。
眼看这男人都这样了,还不舍得呢?
刚开口想要说话,感觉到袖口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偏头看过去,发现是江焕的手。
她疑惑的看向江焕,后者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决定,必须由她自己做。
终于,那女子在犹豫了好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跪下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民女多谢三殿下大恩。”
……
因为途中出现了这样的事,两人约定好的芙蓉院之行只能暂且搁置。
本来江焕的意思是,让盛辞月自己去,报他的名号会有上好的位置。
但盛辞月不肯,一定要跟江焕一起去城防司,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两人坐在马车上,神情都没了之前的轻松喜悦。
盛辞月满脸凝重,刚才男人发疯的样子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她从未见过这样丧心病狂之人。
听了女子对曾经的夫君的形容,她更是惊骇,安乐散竟真的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恶鬼吗?
坐在她身旁的江焕伸手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怎么,吓着了?”
“没有。”盛辞月摇头,语气沉闷,“就是觉得……很难相信。”
江焕道:“京中虽看起来平静,但其实很多官宦人家的子弟都出现了安乐散上瘾的症状。他们府中侍女家丁成群,尚有能力按住丑闻在内宅中私下处理。可若是这东西流入民间……”
盛辞月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就会像今天这个男人一样!”
到时候大批神志不清的疯魔之人冲上街,如何控制就是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