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你爹的裹脚布!”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他胸口,却被西装内袋的硬物硌住——竟是枚鎏金长命锁,锁面刻着歪扭的“杏”字,与青杏腕间银铃的纹路严丝合缝。
清晨,雾气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西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仿佛给这个古老的街道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姜黎赤着双脚,蹲在医馆的门槛上,专注地磨着刀。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刀刃与青石板的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响亮。这声音惊得檐下的麻雀们扑棱着翅膀,慌乱地四处乱飞。
与此同时,在街角的另一边,青杏正蹲在一个小火炉前,煮着一锅凉茶。铜锅里翻腾的红枣和姜片,散发出阵阵甜香和药味,这股混合的香气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姜大夫——!”绸缎庄的刘娘子扭着腰挤过人群,镶珍珠的绣鞋“啪嗒”踩中块腐乳,惊得她甩开团扇尖叫,“哎哟这挨千刀的!谁往街上泼腌菜汁?”
姜黎刀尖挑起块长绿毛的腐乳,对着日头眯眼:“刘掌柜的鞋比人命金贵?”腐乳“啪”地糊在医馆告示栏上,“本店新规——踩脏地的赔十两,踩脏心的......”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阿玛尼面料“刺啦”裂开道口子,“赔个相公也行。”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袖扣,蟒纹暗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王妃昨日撕了本王三件里衣......”他指尖掠过她腰间银簪,“今日倒舍得用领带擦刀?”
“撕你祖宗的裤腰带!”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他胸口,却见刘娘子突然从袖中抖出块绣帕,胭脂香混着句吴侬软语飘来:“王爷尝尝妾身新熬的杏仁酪?”
青杏的铜勺“当啷”砸进糖水锅。
萧景珩眼皮都未抬,公文包“唰”地摊在诊案上:“《西街商户公约》第三条——”他钢笔尖戳破绣帕上的鸳鸯戏水图,“当街勾引有妇之夫者,罚扫茅厕三日。”
刘娘子涨红了脸正要争辩,姜黎突然癫痫发作般抽搐倒地:“啊呀呀!这帕子有毒!”她拽过萧景珩的蟒袍下摆擤鼻涕,“王爷快传太医!我这是中了‘狐狸精投怀送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