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刀尖戳进锦缎,挑出块长白毛的腐乳拍在他脸上:“带着你的‘福寿锦’滚——”毒粉簌簌往下掉,“再敢往姑奶奶地盘塞腌臜货,下次泼的可就是化骨水!”
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姜大夫这化骨水......”他指尖掠过她掌心刀茧,“倒是比婚书更烫手。”
“烫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他胸口,却被西装内袋的硬物硌住——竟是枚鎏金顶针,内侧刻着歪扭的“杏”字。市集喧闹声中,顶针反光刺痛青杏的机械眼,惊得她手中油条钳“哐当”落地。
东家的惨叫声刚冒头,姜黎一坛子腌辣椒堵了回去。辣油顺着镶金牙的嘴往下淌,呛得他眼珠暴突,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肥鹅:“姜、姜阎王!老子背后可是漕帮......”
“漕帮?”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簌簌落在金丝折扇上,“你当漕帮是茅坑里的搅屎棍呢?”她突然抄起捣药杵砸向锦缎堆,黑虫遇毒“滋滋”爆浆,凝成个呲牙咧嘴的鬼脸:“姜承业让我捎话——”
“捎话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杵子捣烂鬼脸,鎏金血顺着杵头烧穿青石板。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指尖皆戴着翡翠戒指,死死攥住她脚踝。
青杏的银铃铛炸成碎片,白骨化作镰刀斩向鬼手:“娘子!地底下埋着锦绣坊的死人账!”
“死人账?”姜黎染血的绣鞋狠跺地面,鎏金火凤自裙底腾空,“姑奶奶专治各种黑心奸商——”凤爪撕开地皮,三十口贴着“贡品”封条的木箱破土而出,箱缝渗出腐臭血水。
萧景珩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碎瓦,玄铁囚车在烟尘中吱呀作响:“爱妃开箱的架势......”他指尖弹过车辕铁链,撞出个阴恻恻的调子,“倒比拆本王聘礼时更利落。”
“利落你爹的擦脚布!”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囚车,乳块遇铁暴涨成碧鳞蜈蚣。毒牙啃穿萧景珩西装袖口,露出底下机械臂——齿轮间卡着半张烧焦的婚书,新郎生辰赫然是萧景珩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