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金链坠在颠簸中晃出细碎光斑,里面嵌着的双胞胎照片时隐时现。老大脚踝的红绳铃铛仿佛隔着相框在响,叮叮当当混着逐渐急促的呼吸。游轮的灯光远去了,我们重新沉入黑暗。只剩项链在每一次颠簸中拍打仪表盘,像某种倒计时的秒针。
湖面起风了。层层叠叠的浪涌向岸边,撞碎在礁石上。水花溅到车窗,又顺着玻璃滑下去,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有些冷的时候,齐司礼才发动车子。
画室的电梯在顶楼停下时,我还在想着刚才停车场里齐司礼把我按在车门上的吻。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痛,而我的口红早已晕开,蹭在他的白衬衫领口,像一抹血迹。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裙子。顶楼休息室通常很安静,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人——至少齐司礼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我去拿瓶酒。"他在电话里说,声音低沉得像是浸了蜜。
我洗完澡推开卫生间的门,海风从落地窗灌进来,吹散了室内暧昧的暖意。然后我看见了赵明远。
他坐在那张我们常用来放画具的长沙发上,衬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齐司礼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还停留在赵明远的腰际。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
我们三个人同时僵住了。
赵明远的眼睛最先从我身上移开,看向齐司礼。"你没告诉我她在?"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沙哑。
齐司礼收回手,直起身子。"我以为你知道。"他转向我,表情平静得可怕,"去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