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正用调羹搅着鸡汤,热气氤氲中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父亲去安顿严老爷子了,那倔老头听说你出事,非要跟来医院..."话音未落,病房门就被轻轻叩响。
父亲站在门口,外套还沾着走廊的凉气。他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有些凌乱,外套也松垮地挂在臂弯处。赵母连忙起身,保温桶盖子碰出清脆的响声:"说曹操曹操到,你们父女聊,我去看看娃娃。"
她朝我使了个眼色,轻轻带上门。齐司礼迟疑着站起来,父亲却已经径直走到床前。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最终是父亲先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都出去。"
病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声音。父亲慢慢坐在赵母方才的位置上,我这才发现他右手无名指在不受控地轻颤——那是他情绪波动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他伸手想碰我插着留置针的手背,又在半空停住,最后只是替我掖了掖被角。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深刻的法令纹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疼吗?"他问得很轻,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震碎什么。突然发现这个挺拔的男人,此刻肩膀竟又有些佝偻。希望他这次不要像母亲去世一样再次颓废下去。
你弟弟去美国参加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今仍未归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但在通话过程中,我始终不敢提及你的事情,生怕会影响到他比赛。
“他知道我的事,只是这次怀孕和绝交的事情没跟他说。”我有气无力的给父亲说,不敢使劲,现在麻药过了,腹部好痛。听着父亲在旁边说“严爷爷的意思是你以后不会再生孩子了,也不好结婚。不如就在他们中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