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檀香燃到第三寸,香灰无声地折断在青瓷盏里。
我靠在单人沙发上,指尖摩挲着茶杯沿口,看着对面两个男人在袅袅烟雾里轮廓模糊。齐司礼的白玉扳指在案几上敲出规律的轻响,赵明远则盯着博古架上那个缺了角的相框——那是我和昀儿霁儿的合影。
"我们都会负责的"齐司礼突然开口,扳指"咔"地扣在黄花梨木上。
我嗤笑出声,震得茶汤泛起涟漪:"你们允许我进入你们的感情?"窗外的光映进来,将他骤然苍白的脸色照得透亮。
"在病房时的提议就挺好,你们可以在国外结婚。"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普洱的陈苦在舌尖漫开,"我和你们的关系就是,你们是我的前夫。"茶气氤氲中,我望向他俩惊愕的眼睛,"这多符合我们真实的感情..."
"两个都是前夫?"齐司礼弯腰去捡碎片,后颈的棘突在毛衣领口若隐若现,"你明知道我们..."
我截住他的话,从抽屉取出两份文件,你们两家给我的家财啊,我知足"严爷爷说得对,有些关系就该断得干干净净。"
赵明远猛地站起来,还没说话就被我怼回去“怎么?你能放弃齐司礼,和我结婚过正常生活,我们两个相亲相爱,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像个小三?你能接受还是他能接受?”
我接着气愤的说“还是你们像以前一样给我领证,你们两个却住在一起,和我时不时的来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你们俩就应该坚定地守护彼此的感情,别再来打扰我了!你们这样找我,到底让我给你们出什么主意呢?我做出的决定,你们真的能接受吗?别再搞这些花里胡哨、虚头巴脑、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话一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一把将赵明远的脸拉下来,紧接着猛地亲了上去。然后,我的手开始在他的身上肆意摸索、乱动起来。做完这些后,我挑衅般地看向齐司礼,问道:“你能接受这样吗?”
接着,我迅速转移目标,还没等我有所行动,赵明远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至极,他怒声吼道:“够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毫不客气地说道:“看看吧,你们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至少还能给孩子们留一些颜面。我说得对吧,我的两位前夫们?你们之间的感情一路走来确实很不容易啊,但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彼此,好自为之吧。”
说罢,我转身便要离去,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行了,都走吧,以后没事就别再来烦我了。”
弟弟趴在沙发上,好奇地往书房方向张望。门缝里漏出的檀香混着压抑的争执声,像一锅熬糊的中药。
"姐,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他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转着车钥匙——那辆新买的SUV钥匙扣上还挂着比赛赢来的金牌。
我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糖:"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甜腻的香气瞬间堵住了他的追问。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透过玻璃,在走廊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弟弟突然站直身子,比赛服胸前的国旗徽章在余晖中闪闪发亮:"那你以后...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