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时,黄花梨木椅在静寂的书房里刮擦出刺耳的声响。茶已经凉透了,杯底沉着几片舒展不开的茶叶,像极了此刻僵持的局面。
"没什么事就回吧。"我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可那两人像是钉在了官帽椅上,赵明远的手指在膝头敲着某种暗号般的节奏,齐司礼的扳指又开始在案几上"咔、咔"地叩响。窗外的雪光映进来,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明亮的线。
我彻底失了耐心,转身就往门外走。羊绒拖鞋踩过满地碎瓷,发出细碎的悲鸣。
"颜嫣!"齐司礼突然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薄茧磨过我腕间的疤痕——那是剖腹产时留置针留下的。"过年...我跟你回去。"
"什么?"我震惊得忘了挣脱,嘴张了又合,"你跟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