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和哥哥站在廊下,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越野车碾过青石板路,停在院中。
"部队的人。"齐怀礼低声说,"爸妈是在军情处工作过吗?。"
八个穿便装的精干男子快步走入书房。为首的方脸男人向齐奶奶敬了个礼,然后转向兄弟俩:"哪位是齐司礼同志?"
齐司礼上前一步。那人打量他片刻,突然说:"'银狐'还在用老密码?"
空气凝固了一瞬。齐奶奶面色不变:"'银狐'牺牲了,老密码部队给的,用来提供线索。方脸男子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转向齐奶奶:"我们需要借调他们两周。"
老太太的嘴唇颤抖着:"只能去一个,怀礼工作性质不允许。?"
"那就一个,毕竟他们对吴妈的行为模式最熟悉。"男子看了眼手表,"直升机一小时后到。"
齐司礼转身对哥哥说了几句,然后上楼简单收拾行李。经过孩子房门时,他停下脚步。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夜灯灯光,隐约能听见珠珠平稳的呼吸声。
脚步声的响动打破了这一刻。方脸男子在楼梯口催促:"齐同志,该出发了。"
齐司礼最后看了谨文一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银灰色的头发像落了一层霜。
凌晨三点,直升机桨叶搅碎夜空。齐司礼坐在机舱里,看着脚下齐家老宅的灯火越来越小,最后融入上海城的万家灯火中。方脸男子递给他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吴妈密码本的复印件。
"认识这个吗?"男子指着本子角落的一个徽记——缠绕着蛇的剑。
齐司礼瞳孔微缩:"'蝮蛇'小组?他们二十年前就解散了。"
"表面解散。"男子冷笑,"我们怀疑吴妈是他们安插的'休眠者',专门窃取中医秘方。"
直升机一个颠簸,齐司礼扶住舱壁。
"京郊那个中药庄园..."他试探地问。
男子锐利的目光扫过来:"你知道什么?"“我猜测,她最后这十年都在那生活!”
“辛苦你几天”
齐司礼没有回答。机舱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却飞回齐家老宅——此刻哥哥应该已经发现那张字条了。
字条上只有八个字:「药圃有险,勿近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