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口不能言……”萧衍松开她的头发,冰冷的手指却按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将她死死钉在绣墩上,无法动弹。他俯身,拿起那支紫毫玉笔,强硬地塞进云舒冰冷僵硬的手中!
“那就用手写!”他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凌,响在云舒耳边,“替朕……把这份奏折批完!”
“模仿晚晴的笔迹。”他补充道,带着刻骨的命令和一丝扭曲的期待,“写错一个字……”
他冰冷的手指缓缓下移,如同毒蛇般滑过云舒的颈侧,最终停留在她脆弱的喉骨上,微微用力。
“朕就让人……拔掉你师父一颗牙齿。”
“写错一行……”他的指尖加重力道,带来窒息的压迫感,“朕就让人……打断你师弟一条腿!”
“朕说到做到。”
冰冷的威胁,如同万载寒冰,瞬间冻结了云舒的血液!她握着笔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师父!师弟!青崖观仅存的二十七条性命!像沉重的枷锁,死死勒住了她的喉咙!
她被迫低下头,看向龙案上那份奏折。奏折上的字迹她认得,是户部关于江南水患请求拨款的奏报。而旁边,萧衍不知何时又扔过来一张泛黄的旧纸——上面是几行清丽婉约、风骨隐现的字迹,正是顾晚晴的手书!
模仿她的笔迹……
像她一样活着……
巨大的屈辱感和灭顶的绝望再次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看着顾晚晴那清秀的字迹,又看着自己沾着血污、冰冷僵硬的手,胃里翻腾的恶心感几乎要冲破喉咙。
“写!”萧衍冰冷的声音如同鞭子,狠狠抽下!
云舒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握着紫毫玉笔的手,如同提着一座山岳,沉重无比。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和身体的剧痛,颤抖着,将笔尖蘸饱了浓黑的墨汁。
笔尖悬停在奏折空白的批阅处上方,墨汁凝聚成珠,摇摇欲坠。
她的目光扫过顾晚晴的字帖,努力回忆着那字迹的笔锋走势。然后,她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颤抖的手腕,落下了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