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弗洛达第一次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大概是十岁的时候,身份的特殊让她和周围的小朋友格格不入。
异类,怪物这样的词汇从那一个个天真的面庞口中说出的时候只觉得十分讽刺。
那个夜晚的雨下的很大,吹得宿舍窗外的铁围栏都刷刷作响。
小弗洛达在上铺睁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窗外。
那时候的孤儿院经营的还算不错,院子里有一个专门的地方饲养了一些小动物,前来装装样子的慈善家们很喜欢小孩子或追逐或抱着小动物时天真无邪的模样。
悄无声息的,宿舍的门开启又关上。
雨水隔着雨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黑夜里弗洛达抬手擦了一把落脸上的雨水,低头看向关着兔子的小笼子。
这是一窝新生的小兔子,雨水带来的潮湿感让它们蜷缩在妈妈身边,小小的身体伴随着呼吸一点点起伏,一点没受外面狂风暴雨的影响。
兔妈妈抬起头看着弗洛达,它对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很熟悉所以看见弗洛达也并没有害怕。
穿着雨衣的身影慢慢蹲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兔笼前。
兔妈妈像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带着身边的小崽子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试图躲开那只缓缓伸进来的手,在那双手意图触碰到自己的孩子时毫不犹豫的张开嘴攻击。
虽然,下一秒就被随手打到了笼子上。
轰隆!
闪电照亮了那双漆黑的眸子,紧随其后的雷声盖过了小兔子濒死时的尖叫。雨水顺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滴进笼子里,连同那只小兔子的尸体一起,像个垃圾一般丢了进去。
弗洛达张了张手,先前留在手上的温度随着动作一点点散去。她的视线看向重新爬起来护在自己孩子身前的兔妈妈,甩了甩手。
这就是所谓的父母之爱吗?在碾压的实力下似乎有些可笑。
小弗洛达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掏自己刚刚随手丢掉的那个尸体,毕竟明天要是让院长妈妈发现可就麻烦了。
“孩子。”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原本弗洛达站起的动作僵住,手上的兔子尸体不自觉攥紧。
身后的黑袍人缓慢开口,声音像是被锯子锯过的老树一般粗粒刺耳:“你为什么要杀死这只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