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达抿了抿唇将手中的兔子随手丢下,转身直视这个不速之客。他的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宽大黑袍,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黑夜里索魂的死神,那双干枯的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掐住了弗洛达的脸颊。
现在,她变成了那只可怜的小兔子。她的兔子妈妈早在之前的袭击中死去,命运似乎即将复刻上一秒的惨案。
黑袍下,赫然是那张曾经将魔杖插入她心脏的脸:“好久不见,小背叛者。”
皮肤被老茧摩擦的感觉十分难受,弗洛达抬头看着那张脸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下一秒嚎叫从那人的口中传出又被雷声掩盖,借着闪过的光亮弗洛达狠狠咬在了他的虎口上,在他吃痛松手的时候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
只要能跑进去,就会有无数被迫成为兔妈妈的小兔子,只要跑进去!
但是很遗憾她还没来得及跑多远,一道钻心的疼痛落到了她的小腿上。
弗洛达疼的一个踉跄,小小的身躯在泥水地里滚动了两圈,膝盖上也被细碎的石子磨破渗出些血珠。
她挣扎着从地上坐起,一只冰冷的魔杖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人语气懒散,带着势在必得的狠厉:“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主人让我询问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兔子。”
“没有理由。”弗洛达将那这几个字咬的很清楚,纵使自己的命此刻掌握在别人手中她也仍旧像个小狼崽子一般,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很好。”第三个人的声音从对方的身体里传出,“让我看看她。”
那人立刻一改先前嚣张的模样,恭恭敬敬的从自己的手中掏出了一颗水晶球。
水晶球里自带光亮即使在雨夜也能看清楚里面到底窜出来了个什么东西,一个黑色的蛇头吐着蛇信子从黑色的雾气中出现,死死凝视着弗洛达的双眼:“你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
“我们来打个赌吧。”
一声尖叫划破了孤儿院清早的寂静,孩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愈演愈烈,几个年纪小的小家伙甚至哭了出来,场面越发的混乱。
弗洛达将被子蒙在头上整个脑袋陷进枕头里,但那些声音就像是在她的耳边嗡嗡一样,怎么都挡不住。
等她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兔子笼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几个胆小的孩子看着地上的兔子嚎嚎大哭,一旁的院长妈妈脸色也很不好看。
“一定是弗洛达!”在一片哭声中,一个颤抖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着。他白着脸转头指向刚下楼的弗洛达,“一定又是弗洛达干的。”
“证据呢?”弗洛达歪了歪脑袋面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心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