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储物舱开启的瞬间,槐树下堆起半人高的赃物:聋老太太的翡翠镯子在最顶层泛着幽光,底下压着秦淮茹的红头绳、三大爷家的铜顶针,还有用报纸裹着的十二张粮票——油墨味里混着淡淡的樟木香,正是许大茂家衣柜的味道。刘海中脖子上的银链随着动作晃出光斑:"你这是私闯民宅!"回应他的是张建国扬出的搜查令,李主任的签名还带着新鲜的蓝墨水痕迹。
"诸位要是有谁拿了许师傅'孝敬'的东西,"张建国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人群里不自然的闪避,"天亮前交到我这儿,算大家帮街道办个忙。"许大茂突然发出含混的呜咽,裤裆的尿骚味混着臭水沟的潮气在空气里蔓延。张建国拧开军用水壶,冰凉的井水泼在对方脸上时,他清楚看见许大茂眼底闪过的恐惧——和三天前在他空间实验室看见活体解剖白鼠时一模一样。
审讯持续到破晓时分,许大茂蜷缩在太师椅上,指尖神经质般摩挲着裤腰绳:"娄半城给的情报费都藏在炕席底下......"张建国笔尖一顿,抬眼正撞见娄晓娥提着青瓷食盒站在月亮门处,月白色旗袍领口别着朵白兰花,晨露顺着花瓣滴在锁骨下方的凹陷里。他不动声色地翻动账本,将"娄氏商行"相关记录折出角:"说具体点,你给姓娄的送过什么?"
街道办的吉普车碾过青石板时,娄晓娥突然踉跄半步,食盒上的缠枝莲纹在晨光里晃成模糊的银线。张建国挡住她的去路,指尖在掌心快速敲击三长两短——这是昨夜在空间里演练过的摩尔斯电码。"只说黑市物资。"少年压低的声音混着槐花香气钻进她耳孔,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时,娄晓娥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公审大会那天飘着细雪,戏台子上的汽灯照得许大茂的囚服泛着青白。张建国捏着二十卷胶卷走上台时,听见台下有女人的啜泣——秦淮茹正用袖口擦拭眼角,襟前别着他昨晚悄悄塞的白玉平安扣。胶卷在投影仪下展开,当第17张画面出现时,易中海突然转身想溜,民兵的步枪托精准地顶在他后心:"易主任,您账本上那三只老母鸡......"
散场时娄晓娥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节奏,她跟着张建国拐进槐树影里,袖口的檀香混着少年身上的皂角味:"谢谢你......"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少年突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颈间汗毛直竖:"娄小姐该谢的,是我没把您父亲从香港寄来的信交给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