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阳光斜斜照进四合院东厢房,张建国盯着掌心泛着微光的青铜签到罗盘,指针正缓缓指向"满汉全席食材盲盒"的图标。
当指尖触碰到罗盘中央时,一道流光闪过,五件裹着油纸的物什整齐码在松木案台上——极品关西干鲍、关东刺参、深海花胶,还有两小瓶用蜡封着的深褐色液体,瓶身上模模糊糊印着"陈年绍酒"的字样。
"好物件儿。"聋老太太拄着枣木拐杖摸索进来,浑浊的眼睛在花胶上陡然一亮,"这花胶的纹路像极了东兴楼老掌柜收的宫里头赏物,当年日本人占了北平,那坛佛跳墙的汤头可真是..."
老人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枯瘦的手指轻轻划过泡发在青瓷碗里的花胶,碗中清水正是空间灵泉,三日夜的浸泡让原本坚硬的花胶泛起琥珀色光泽,胶质在碗底凝成半透明的絮状物,竟隐隐有绸缎般的纹路。
张建国正在研读《随园食单》的手顿了顿,书中"海错宜酒,山珍宜汤"的批注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特意将发制好的食材按古法排列,干鲍用老鸡、火腿、干贝吊的高汤煨过,海参裹着竹荪去除腥味,花胶则用黄酒文火慢炖,空间里的时光流速让这些本需七日的工序在三日内完成,却又丝毫不失醇厚。
"听说娄家姑娘这两日要来厂里。"聋老太太忽然开口,布满皱纹的脸凑近案台,仿佛能"看"见那些珍贵食材,"娄振华当年在南洋做过生意,家里闺女留过洋,嘴刁着呢。"
红星轧钢厂后厨里,傻柱正踮脚往灶台上的瓦罐里倒汤,忽然后颈一凉,一柄菜刀"当啷"插在他手边的案板上,刀刃入木三分。
"李主任让你做招待宴?"张建国擦着手从储物间出来,目光扫过傻柱脚边藏着的半桶清水——那本该是他精心熬制了六个时辰的老母鸡汤。
傻柱的脸瞬间涨红:"你管得着吗?老子..."话没说完,就见张建国忽然欺身近前,八极拳的寸劲猛地撞在他腰间,疼得他踉跄后退。
"糟蹋食材的,该去扫厕所。"张建国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水,他掀开瓦罐,里面清可见底的汤水让李怀德的脸色变了变。
"小张师傅这是何意?"李怀德堆着笑,心里却暗骂傻柱不争气,"娄老板是厂里的大股东,招待宴可不能出岔子。"
"出岔子的是有人偷换高汤。"张建国转身掀开另一口大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后厨,老母鸡、老鸭、火腿、干贝熬制的高汤呈琥珀色,表面凝结着一层油花,"李主任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让傻柱继续做,不过..."他忽然看向李怀德,"苏联专家楼的电力配额要是用来煨这种清水汤,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