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让老陈把活性炭层的网格密度增加20%,当年从海参崴带回的毒气过滤数据显示,新型神经性毒气的分子直径比我们预估的小0.3纳米。"他的声音在坑道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岩缝中的蝙蝠,翼膜划过空气的声响与远处混凝土搅拌机的轰鸣形成诡异的和鸣。
地下五层的仓储区已初具规模。娄晓娥正蹲在货架前核对清单,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膝盖处打着工整的补丁,陪嫁的珍珠项链早已换成帆布工具包,金属搭扣上还挂着半片防锈漆。
她指尖翻动账本的动作依旧带着旧上海大小姐的优雅,钢笔尖在"东北稻谷300吨"条目上画对勾时,腕间的机械表发出清脆的齿轮转动声——那是用父亲留下的怀表零件改装的,表盘上"精忠报国"四个刻字在恒温灯光下泛着冷光。
"发电机改装需要的特种钢材,下周能通过天津的渠道运进来。"娄晓娥抬头时撞上张建国探究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边缘的防伪水印,"这次走的是渤海湾的渔船,轮机长是当年父亲船上的老部下,他的航海日志里夹着1949年撤离上海时的海底电缆分布图。"
货架尽头的玻璃柜中,500只上海牌手表在亚空间场域里悬浮,表盘上的"上海"二字随着空间能量的波动时明时暗,仿佛封存着一个时代的商业密码与工业魂魄。
最底层的木箱里,2000罐永丰辣酱整齐排列,陶罐表面的釉彩在能量护膜下流转着琥珀色光泽。张建国伸手触碰陶罐,灵泉水形成的透明保护膜立即泛起细密的涟漪。
1962年秋收时的辛辣香气混着陶罐土胎的质朴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想起那年在湖南乡下,苏婉清蹲在灶台前熬制辣酱的场景,围裙上溅满的红油斑点,竟与此刻护膜上的涟漪完美重合。
地下二层的医务室里,黄芪的香气如丝绸般缠绕着防爆灯的光晕。苏婉清正用银勺搅动砂锅里的药膳,党参的纹路在灵泉中舒展如人参脉络,当归的紫褐色药液与野山参的乳白汤汁在沸腾中交融,蒸腾的热气在玻璃药柜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