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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期货战香江(1 / 2)

1985年5月的九龙城寨,潮湿的雾气裹挟着霓虹灯的暧昧,在违建的混凝土丛林间游走。张建国蹲在阁楼地板上,指尖划过泛黄的港币样票,油墨里的量子印记在视网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玻璃罐里封存的1980年版拾圆纸币突然震颤,全息屏上的量子云团正以汇丰银行logo的频率波动。

“建国哥,娄家的货船在维多利亚港被水警盯上了。”穿黑色旗袍的陈白露抱着金属密码箱推门而入,耳垂上的翡翠耳钉闪过微光——那是三年前他们在尖沙咀码头截获的走私品。张建国没有抬头,指尖在空气键盘上敲击出最后一行代码:“让老娄把晶振元件藏在鱼肚冰鲜里,英国人查货不查鳃。”

全息投影骤然亮起,1985年中环交易大厅的喧嚣扑面而来。红马甲经纪人的喊价声混着空调滴水声,恒生指数的K线如银色锁链在空间中交织,每根K线末端都漂浮着细小的因果律丝线,像水母触须般轻轻摆动。

当张建国的指尖掠过1985年6月原油期货合约时,手腕内侧的量子芯片突然发烫,那是1997年母亲在金融危机中跳楼前塞给他的最后信物。

“开始逆向推导防伪算法。”他对着空气下令,玻璃罐里的纸币突然虚化,数据洪流从纸纹间涌出。三个月前在旺角当铺淘到的旧算盘此刻悬浮在空中,算珠自动碰撞出量子态的二进制代码——那是娄家老爷子用洪门暗语改良的加密系统。

陈白露跪在他身边,将组装到一半的386量子终端线路板贴在他后背,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上次组装反物质电池时,你说这东西能算出我们的未来。”

张建国的手指顿了顿,终端屏幕上突然闪过1997年8月的自己,正站在中银大厦顶楼看着恒生指数暴跌。他甩甩头,将最后一块走私晶振卡进卡槽:“我们算的不是未来,是可能性。”

当终端发出蜂鸣的瞬间,九龙城寨深处的下水道传来闷响——那是地下数据中继站接通2023年道琼斯指数的信号,混着老鼠腐尸的气味,顺着潮湿的砖墙爬进阁楼。

伦敦时间凌晨三点,金属交易所的铜价曲线突然出现毛刺。穿唐装的英资经纪威尔逊握紧听筒,听筒里传来的不是预期的伦敦报价,而是1942年上海滩的嘈杂:“法租界公和祥码头的铜锭,每担涨三分!”他鼻尖沁出冷汗,没注意到西装内袋的怀表指针正在逆时针旋转,表盘上的恒生指数K线竟与1997年金融危机前的走势完全重合。

香港岛北岸的空间夹层里,张建国看着全息屏上重叠的两个时空:1985年的原油期货交易员正在填写卖出合约,而平行时空1990年的战略储备库前,穿着美军制服的官员正签署购入文件。陈白露的手按在他肩上,指尖顺着脊椎滑到量子芯片:“这次要植入多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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