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空间量子重构?”钱三强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声音发颤。张建国点头,丹田热流顺着《九转》记载的“太冲脉”运转,在体表形成半透明的金色光罩。
当他将提纯后的铀块放入铅盒时,辐射检测仪的数值从刺耳的蜂鸣骤降至安全线——量子防护罩竟将泄漏率压到了0.1%。
倒计时在隧道顶端的电子屏跳动。1964年10月15日02:58,张建国突然抬头望向西北方向。“U-2侦察机来了。”他喃喃道,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复杂轨迹。
数百公里外,美军飞行员正困惑地看着罗盘疯狂旋转,仪表盘上的敦煌坐标像被揉碎的水银,在屏幕上分裂成无数个虚像。
03:00整,铅盒开启的瞬间,整个基地被金色辉光笼罩。张建国看着手中不到巴掌大的铀-235圆柱体,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青海,女儿小蕊捧着捡到的彩色石头问他:“爸爸,这个石头会发光吗?”此刻掌心的“石头”,正散发着比任何宝石都璀璨的光芒,那是一个国家在核冬天前夜点燃的火种。
克里姆林宫地下三层,克格勃少校伊万诺夫盯着投影仪上的卫星图像。中国西北的核试验场,本该出现的蘑菇云迟迟未现,反而在罗布泊边缘检测到异常的铀元素衰变信号。“他们失败了?”他敲了敲桌面,玻璃下的文件显示着三个月前撤离时埋下的“质子陷阱”激活记录。
而在404厂区的机密档案室,张建国正看着从苏联通讯系统截获的密电。量子菌丝网络像无形的藤蔓,顺着电话线爬满整个莫斯科。当他看见自己的“空间日志”里突然多出327条时间线分支时,后颈的咒印突然灼痛——那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在不同选择下的残影。
“用铀废料伪造失败假象,这个主意不错。”他对身旁的情报员王雪梅说,后者正往铅盒里填入贫化铀。两人的手在金属盒盖上相触,王雪梅手腕内侧的红痣闪过微光——那是三年前在乌鲁木齐,他们共同执行任务时被辐射灼伤留下的印记。
当伊万诺夫收到“中国核试验失败”的密报时,张建国正通过量子菌丝“看”着莫斯科的雨夜。克格勃总部的地下通讯室里,发报员的手指在电键上跳动,而他们发出的每一条指令,都在量子层面被篡改。菌丝网络顺着电缆潜入,将“继续监视”的命令,悄然换成了“全面撤退”。
中秋前夜,张建国独自来到厂区后山。月光下,空间核心水晶悬浮在临时搭建的石台上,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