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何小年的继承者。”为首的量子体举起刻有“弑父证道”的戈,“1975年饿死的孤儿DNA链已经接入反物质炸弹,启动诺亚方舟计划,或者让非洲农场成为新的庞贝。”
张北辰在数据终端后冷笑:“你们以为复活百万孤儿就能改写历史?反物质爆炸会撕裂三十七个平行时空——”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检测到炸弹核心的DNA链里,竟然混着母亲何家丽的白细胞序列。
天道空间的十二座时钟在穹顶突然显现,每个钟摆上都刻着不同的湮灭日期。张南星看着最近的时钟表面,1968年的娄晓娥正对着她微笑,下一秒却化作飞灰。
“文明筛选的本质,是剔除伦理阈值过低的时空。”机械音突然变成聋老太太的京腔,张南星的太阳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1959年的记忆包如潮水涌来——临终前的老人抓着张建国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四合院的砖灰:“建国啊,你让这院子成了全人类的牢笼……”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六姊妹》的最终章,病床上的何家丽正在撕毁婚书,纸片纷飞中露出张建国的遗嘱残页:“宁毁九鼎,不传孽种——”张南星认出那是父亲四十岁的笔迹,而旁边的时间戳显示是2012年6月15日,正是弟弟销毁基因档案的同一天。
“终极预警:24小时内完成因果闭环。”三位大爷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张南星这才发现穹顶的时空流里,不同年代的父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1968年的他穿着军装,2012年的他拿着销毁文件的火把,而现世的父亲正站在警报闪烁的控制台前,鬓角的白发比清晨时又多了几分。
“选项一:杀死1968年的自己,终止基因编辑计划。”机械音顿了顿,“选项二:献祭2012年的儿女,完成时空锚定。”
张北辰突然抓住姐姐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平时低了许多:“你记得吗?去年在四合院,聋奶奶说我们的生日是腊月廿三,但母亲的生育记录……”他的声音被突然涌来的黑色黏液打断,监控画面里,非洲农场的黏液正凝聚成贾张氏的轮廓,那双怨毒的眼睛正对着摄像头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