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浑身湿透的衣服往下滴水,脚下的鞋子里也灌满了泥水。她脱下鞋子,双脚已经被泡得发白,脚趾间磨出了血泡。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温暖。她生起炉火,想要烤干衣服,可潮湿的木柴怎么也点不着,浓烟弥漫了整个屋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第二天,太阳终于出来了。她顾不上休息,又来到了田地里。看着被暴雨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庄稼,她的心在滴血。那些本该丰收的高粱,东倒西歪地躺在泥水里,穗子上沾满了泥土。
她弯下腰,一株一株地把它们扶起来,用绳子捆绑好。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泥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地里的活似乎永远也干不完。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收割,冬天翻地。每一个季节,都有干不完的农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她就已经在田地里忙碌;夜晚,当月亮爬上树梢,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地里的温度高达四十多度,空气仿佛都要燃烧起来。王文香戴着草帽,穿着破旧的短袖,在烈日下除草。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后背流下来,湿透了她的衣服。她的嘴唇干裂,嗓子冒烟,却舍不得喝一口水。口渴到极致时,她就跑到地头的小河边,捧起浑浊的河水喝上几口。
河水带着泥土的味道,还有一丝苦涩,可在她看来,却是世间最美味的甘露。
除草是个精细活,不能伤到庄稼的根系。她蹲在地上,一株一株地把杂草拔掉。长时间的弯腰,让她的腰酸痛得直不起来。每一次起身,都要扶着膝盖,缓上好一会儿。
田地里的蚊虫特别多,不一会儿,她的胳膊、腿上就被叮满了包,又痒又疼。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与杂草做着斗争。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却也是最累的时候。金黄的麦穗在风中摇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姐王文香拿着镰刀,穿梭在麦田里,不停地收割着。镰刀割过麦穗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一首丰收的赞歌。
可她的双手却被镰刀磨出了血泡,每一次挥动镰刀,都钻心地疼。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收割。
麦子收割完,还要进行脱粒。她把麦子拉到打谷场,用脱粒机进行脱粒。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扬起的麦糠四处飞舞,钻进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