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他爹翻了个白眼，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李富贵脸上："你懂个啥！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状元郎！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当状元？我看你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说着就把一把铜板塞进白若雪手里，铜板上还带着他手心的汗渍。
"超级加倍苦状元羹"就这么爆火了。白若雪雇了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街头乞丐，让阿三阿四带着，敲着破锣烂鼓满街吆喝，那声响震得房檐上的瓦片都在颤："苦！超级苦！越苦越能当状元！喝一碗苦羹，少读十年书！"
阿三举着块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跑在前头喊："吃一碗苦羹，少读十年书！喝一口苦汤，考场不慌张！"
阿四跟在后面，嗓子都喊哑了："苦到流泪，状元到位！哭着喝完，进士不远！喝得越苦，官帽越稳！"
这阵仗把隔壁卖豆腐脑的王老板气得直跺脚，他掀开布帘一看，自家摊子前冷冷清清，只有一只瘦猫在舔碗沿，再看白若雪那边，人挤人得快把遮阳伞挤塌了，连太傅夫人的八抬大轿都停在路边。王老板抓起块脏兮兮的抹布就往外扔，骂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世道变了，苦汤子比我这甜豆腐脑还抢手？我这祖传的手艺，不如一碗苦苦瓜？"
正骂着，太傅夫人撩开轿帘，珠光宝气的手指指着木牌，金戒指晃得人眼晕："给我孙子来十碗！要是今年能考上状元，赏你十两黄金！要是考不上，我就...我就再买十碗！"
李富贵不甘心看着白若雪赚得盆满钵满，挤得满头大汗才到摊前，掏出十文钱拍在案板上，铜钱都嵌进了糖霜里："给我来一碗！我倒要尝尝这苦得能当状元的玩意儿是什么滋味！要是不好吃，我就砸了你的摊子！"
白若雪慢悠悠递过一碗黑黢黢的羹，里面漂着几片皱巴巴的苦瓜，汤汁绿得像染了颜料："李公子请用。"
李富贵接过来，故意手一抖，整碗羹都泼在了青石板上，绿色的汤汁溅了他自己一裤腿，还顺着裤脚流进了鞋子里。他跳着脚喊道："什么玩意儿！苦得像毒药！白送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