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这就不懂了,”她把勋章往赵钱孙胖脸上凑,“吃完这串,您就能戴上这枚‘垃圾桶级勇士勋章’。走在街上,但凡有人敢笑话您没钱,您就亮出勋章——‘看见没?老子连白若雪的苦瓜辣椒糖葫芦都敢吃,还怕你几句闲言碎语?’多有排面!”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少年拍案而起:“给我来一串!小爷我今天倒要看看,能有多难吃!”
少年咬下第一口的瞬间,脸色从潮红变成青白,眼睛瞪得像铜铃,喉结剧烈滚动。下一秒,他“呸”地吐出果肉,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我操!这哪是糖葫芦?这是把黄连和辣椒塞进了苦胆里!糖霜都是苦的,辣得我舌头打卷——白若雪你是不是往糖里掺了砒霜?!”
白若雪立刻掏出麻绳,将“勇士勋章”挂在少年脖子上,又摸出一面小铜镜:“勇士稍安勿躁!来,对着镜子张大嘴,把眼泪鼻涕都拍进去,这才是‘勇士认证照’的精髓!”
少年哭笑不得,却任由她摆弄。那照片很快被传得满城皆知,街头巷尾的“八卦小报”(实则是茶肆里的碎嘴老汉们)绘声绘色地描述:
“西街那个卖豆腐的小子,吃了白郡主的苦瓜糖葫芦,哭着喊着要找娘!”
“听说了吗?戴上那破铜勋章,去青楼都能打八折,老鸨说勇士胆子大!”
“走走走!今个儿就算辣死在摊位前,也要弄个勋章戴戴!”
未时三刻,一匹黑马踏碎了摊位前的喧嚣。南宫翎翻身下马,墨袍被汗水浸得微透,脸色比檐角的冰棱还冷。他刚从北营回来,就被副将绘声绘色描述的“苦瓜辣椒糖葫芦”惊得差点摔下马来。
“白若雪,”他盯着草靶上那串黄绿相间的“凶器”,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又在搞什么鬼?军营里的士兵听说你卖‘能辣死牛’的糖葫芦,都吵着要请假来尝鲜。”
白若雪眼睛一亮,像见了肉的狼,立刻从蒸笼里掏出个黑黢黢的饼——饼皮焦得发黑,缝隙里渗出黄色的果肉,散发着一股“仿佛掉进粪坑又捞出来”的刺鼻气味。
“战神大人来得正好!”她把饼塞到南宫翎手里,“尝尝这‘难吃到哭的榴莲饼’!精选三天前就馊了的榴莲,配上焦糊的麸皮饼皮,二十文钱一个,吃完送‘王者勋章’!”
南宫翎看着手里的“毒物”,又看看周围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百姓,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从军十年,见过尸山血海,却没见过如此挑战生理极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