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跟在北境命令士兵“拿箭”似的,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硬朗。
楼下顿时爆发出哄笑,比酒楼的酒坛子倒了还响。
“哈哈哈!将军这是给粮草官发令呢?”
“‘张嘴吃糖’?听着像要喂药!”
“郡主快反攻!给他塞个酸的!”
白若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山楂,直接塞进他嘴里,指尖故意在他唇上蹭了蹭:“还是我喂你吧!省得你把‘甜言蜜语’说成‘军令状’,回头北境的兵听见了,还以为你在前线抢糖吃呢!”
南宫翎嚼着山楂,酸意从舌尖漫到心口,却没觉得难受。他看着白若雪笑红的脸,耳根悄悄泛起薄红,比糖壳还艳——这是他今早第三次脸红,比在北境打胜仗时出汗还多。
“接下来!”白若雪突然跳上旁边的八仙桌,踩着桌布上的团花纹样,举起算盘当惊堂木,“给大家表演‘夫唱妇随’——由本郡主指挥,我家将军配合,失误一次罚他吃十串辣椒糖葫芦!”
楼下的叫好声差点掀了屋顶。她清了清嗓子,像戏台上的花旦亮嗓,指着南宫翎道:“夫君!展示你的威武!”
按照剧本,南宫翎该单膝跪地,拱手说“为夫人遮风挡雨,万死不辞”。可他听见“威武”两个字,条件反射地握紧拳头,右腿往后一撤,摆出了北境斩杀敌将时的起手式,银袍带起一阵风,嘴里还蹦出两个字:“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