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腾起的瞬间,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对着麦笑:"妈,我这招诱敌,比你教的还漂亮吧?"
作战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时,E大佬带着风闯了进来。
他换下了定制西装,穿着黑色战术服,腰间别着苏悦给他的银色装置——那是能干扰半径五公里内通讯的小型设备。
"苏小姐。"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颤,"那孙子把我女儿的夏令营照片存在云端,我让人查了,备份服务器在城南旧仓库。"他捏紧拳头,指节泛白,"我要去端了那老巢。"
苏悦没接话,只是把桌上的战术手套推过去。
E大佬的手指在手套上顿了顿,突然低笑一声:"你说得对,我不是去报仇。"他戴上手套,金属搭扣"咔嗒"扣紧,"是去当根刺,扎在影首喉咙里。"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主屏幕上的倒计时——69:12:07。"等我回来喝酒。"他说,声音里有了几分年轻时打天下的狠劲。
夜色漫进作战室时,苏悦终于能喘口气。
她摘下耳麦,颈间的银锁撞在锁骨上,烫得发疼。
母亲的日记本就躺在桌上,封皮是她熟悉的墨绿色,边角磨得泛白——这是她今天凌晨在旧宅暗格里找到的,之前找了整整三年。
她翻开最后一页,钢笔字还带着当年的墨香:"如果你看到这里,说明我已经无法守护你了。
但你要记住,真正的你,永远不会被复制。"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苏悦的指尖抚过"复制"两个字,耳边响起陆寒几小时前的声音:"服务器里有份记录......说你是试验体006的复制品。"当时她压着情绪让他把数据传回,此刻日记本上的字却像重锤,敲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台灯突然闪了两下。
苏悦猛地抬头。
窗台上落着道影子。
她霍然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月光透过纱帘,照出那道身影的轮廓——齐肩短发,白色针织衫,正是记忆里母亲常穿的那套。
可当她凑近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没有半分温度,像两潭结了冰的湖水。
风掀起纱帘,影子的衣角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