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林观鹤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屏幕上“福利院老李”的来电显示还在跳动,老李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炸响:
“观鹤!”
“王老伯突然昏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
“他、他手背上全是青紫色的疹子,跟上个月那只撞墙死的黑猫一模一样......”
萧宁猛地打方向盘避开闯红灯的外卖车,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传媒大学的事怎么办?”
“顾清欢还在等你。”
林观鹤把手机按在眉心,喉结滚动得像吞了块烧红的炭,“无面者要的是至亲之人的眼泪。”
“顾清欢喊我哥哥,王老伯是把我从襁褓里喂大的爷爷——它在同时扎两根刺。”
他突然扯掉安全带,探身从后座摸出装着雷符的油皮袋,“去福利院!”
“大学那边我让方局调最近的特勤组过去,清欢......”
他盯着手机屏保里顾清欢举着草莓蛋糕冲他笑的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宁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警笛突然撕裂夜色——她按下了车载警报器。
福利院的老楼在车灯下浮现时,林观鹤的后颈已经沁出冷汗。
褪色的红砖墙像被泡在墨汁里,原本挂着“温馨家园”的铁牌歪在墙角,上面的铁锈正滴滴答答往下淌,在地面积成暗红的小水洼。
“观鹤!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