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心头一紧,国子监的副院长!可是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搞破坏?
钱玉缩在角落,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哈哈哈...我们都是傻子...他们骗我们..."
孙玉堂脸色惨白,喃喃自语:"三千里...我娘怎么办...她眼睛不好..."
云夕静静观察着他们的崩溃,知道时机已到。
她站在四个学生面说:"现在,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谁指使的?还有什么人参与?"
李思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道:"有天晚上,周副院长叫我们去他书房,给了每人二百两银子,要我们...要我们在女子书院开工那天制造混乱..."
"他还保证在老式时为你们提供试卷答案,他保证不会有事?"云夕轻声问。
"他说...在朝中有人,大理寺不会认真查..."
李思齐抹了把脸,"他还说...说女子书院是战王妃的主意,只要这事做不成,皇上定会以管理不当降罪于您..."
赵明德突然一拳砸在地上:"蠢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转向云夕,眼中满是绝望的倔强,"王妃娘娘,事是我们做的,要杀要剐随您便。但您真以为抓到我们几个小喽啰就完了?周副院长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您动不了他!"
云夕不怒反笑:"赵公子倒是忠心。可惜你的副院长现在正忙着撇清关系呢。"
她转身衙役,"把供词记下来,让他们画押。"
走出地牢时,天已全黑。云夕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赵虎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云夕头也不回地道。
"王妃,副院长是礼部侍郎,又兼国子监祭酒...单凭几个学生的供词,恐怕..."
云夕脚步不停:"他逃不掉。"
翌日清晨,国子监门前一片热闹。
大理寺的差役当众带走了周砚丞,这位素来威严的副院长被两名衙役夹在中间,青白脸色衬得那身绛紫官服格外刺目。
围观的书生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惶惑,也有人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听说是为了女子书院那事..."
"周大人怎么会..."
议论声随着囚车远去渐渐消散,却像一粒火种,悄然落在干柴堆上。
大理寺正堂,惊堂木重重拍下。
"周大人,现有四名学生供认,你曾给他们每人二百两银子,指使他们破坏女子书院开工仪式。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