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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爽子疯了?(6k)(1 / 2)

……

……

感受到顾清的抗拒,

李宾宾和周讯,倒没有被驳斥面子的难堪。

毕竟,

她们又不是被讨好的一方。

如果不用手底下的艺人去出卖色相,换回交易,她们自然一百个愿...

雨声淅沥,打在排练厅的铁皮屋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敲击着记忆的门。那面黑色旗帜在穿堂风中微微摆动,“告?”二字未完,却已压得人呼吸微沉。张松文站在鼓前,手心沁出一层薄汗。他没有再敲第二下,只是将鼓槌轻轻搁在鼓沿,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正在苏醒的东西。

“告别”??这个词像一块沉入深水的石头,在每个人心里激起无声的涟漪。

静怡坐在角落的老木桌旁,手里攥着一封刚拆开的信。信纸泛黄,字迹颤抖,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的女儿寄来的:“我爸快不行了。他没别的愿望,就想在走之前,听一场《行路者》的录音。他说,那是唯一让他觉得‘我还活着’的声音。”她读完,把信折好,放在桌上那一摞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最上面。这些信,有的写给逝去的亲人,有的替无法开口的人诉说,有的只是一句:“我也快走了,请记得我。”

顾顶推门进来,肩头湿了一片。他刚从殡仪馆回来??那是他们为新剧《终章》采风的第一站。没人知道一个剧团为什么要走进火化间、告别厅、骨灰寄存室,但张松文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我们得学会和它对话。”

“今天看了三场告别仪式。”顾顶声音沙哑,“第一场是位老教师,学生从四省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第二场是个年轻人,车祸去世,父母抱着遗照哭到晕厥;第三场……是个婴儿,才七个月,先天心脏病。他的父母给他办了一场‘人生告别会’,放了他三个月大的笑声录音,全场人都哭了。”他顿了顿,“最让我难受的是,这些人明明爱得那么深,却连一句‘再见’都说不完整。”

马小梅低头翻着笔记本,里面贴满了照片:养老院里握着手却不再相识的老夫妻、临终病房外蹲在地上抽烟的儿子、守着空坟年年烧纸的母亲。“我在云南采访了一个护工,她说很多人临终前最后的动作,是伸手,像是要抓什么。有人抓住床单,有人抓住空气,但更多人,是抓住亲人的手,死也不肯放。”她抬起头,眼圈发红,“可他们的亲人,往往连握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怕一碰,就真的断了。”

王杰默默打开电脑,投影出一段视频:一位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在生命最后阶段突然清醒了几分钟,叫出了所有子女的名字,然后轻声说:“对不起,拖累你们了。”说完,又陷入混沌。视频结束,屋里静得能听见雨水顺着窗缝滴落的声音。

“我们一直讲活着的故事。”张松文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如夜风,“可死亡,才是所有人共同的归途。不是逃避它,而是正视它,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值得活过’。”

会议定在三天后召开。主题不再是“演什么”,而是“如何说”。他们决定打破传统叙事结构,不再以时间线推进,而是以“声音”为核心线索??临终遗言、未寄出的信、电话录音、语音备忘录、甚至心跳监测仪的滴滴声,都将成为舞台的一部分。

筹备启动后,行动再次悄然铺展。

马小梅带队前往上海临终关怀医院,在医生允许下,录制了二十多位病人最后几天的日常对话。有一位老人每天清晨都要对着窗外喊一声:“老太婆,我还在!”其实他妻子已去世十年。护士说,这是他活下去的方式。马小梅问能不能录音,老人点点头:“你录吧,等我走了,让她也听听。”

顾顶去了东北一座小城,寻找那些为逝去亲人立“纪念墙”的家庭。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他看见一面由三百六十块瓷片拼成的墙,每一片都印着一个名字、一句话、一张照片。主人是个退伍老兵,儿子在抗震救灾中牺牲。“我不敢烧他的东西,衣服、日记、军功章,全留着。每年清明,我就在这儿坐一天,跟他说话。”他说,“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得说。”

静怡则深入殡葬行业,跟拍了一位入殓师的工作日常。那人三十岁,从业八年,经手过上千具遗体。“最难的不是腐烂的,也不是残缺的,是孩子。”他说,“有一次,我给一个五岁女孩整理遗容,她妈妈一直在外面哭,说‘让她漂漂亮亮地走’。我给她梳头、涂口红、穿上小裙子……做完那一刻,我躲在更衣室哭了半小时。”静怡问他为什么坚持做这行,他沉默很久,说:“因为每个人都该有尊严地离开。哪怕这个世界,从没给过他们多少尊严。”

素材一点点汇拢,剧本逐渐成型。他们决定将《终章》分为四幕:**等待、放手、回响、延续**。

第一幕《等待》,讲述人在生命尽头的挣扎与期盼。舞台中央设一张病床,四周是透明纱幕,投影出家属们在门外踱步的身影。演员不说话,只用呼吸、眼神、手指的抽搐来传递情绪。背景音是心电监护仪的节奏,随着病情恶化,滴滴声越来越慢,最终拉成长音。

第二幕《放手》,聚焦家属的心理撕裂。舞台上分割出多个空间:有人跪地哀求医生“再试一次”,有人默默签下放弃抢救同意书,有人在走廊崩溃大哭,也有人冷静地开始安排后事。其中一场戏令人窒息:一对夫妻守着昏迷的女儿,丈夫低声说:“让她走吧。”妻子猛地甩他一巴掌:“你说什么?她才十八岁!”丈夫流泪:“可她已经痛了三年……我不想她再受罪。”灯光渐暗,只剩两人相拥而泣,像两座即将崩塌的山。

第三幕《回响》,是整部剧的灵魂。他们决定采用“真实声音剧场”形式??所有台词,均来自采集的真实录音。舞台上没有演员,只有十台老式录音机一字排开,每台连接一只耳机,观众可通过扫码选择聆听不同故事。有的是母亲对早夭孩子的道歉:“妈妈不该那天打你,你回来好不好?”有的是父亲临终前对儿子的嘱托:“房子不重要,娶个爱你的人就行。”还有一段,是一个癌症患者在生命最后十分钟录下的语音:“宝贝,我爱你。天亮了,你要记得看日出。”

第四幕《延续》,回归温暖。舞台变成一座“记忆花园”,种满各地寄来的种子:沙葱、格桑花、腊梅、山茶……每位观众入场时都会收到一颗种子,演出结束时带回自己城市种植。演员们不再扮演角色,而是作为“传递者”,朗读那些观众写给逝去亲人的信。其中一封来自新疆,是一位维吾尔族少女写的:“爷爷,你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你。你说过,人死了要埋在能看到雪山的地方。现在我每天上学路过你的墓地,都会说一句:‘爷爷,今天阳光很好。’”

排练开始后,气氛比以往更加凝重。

有一次,饰演入殓师的演员在模拟为“遗体”整理衣领时,突然停住,眼泪无声滑落。他喃喃道:“我爸去年走的时候,我没见到最后一面。我现在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我想对他做的事。”张松文没有打断,只是轻轻关掉了排练厅的灯,让黑暗包容这份私密的悲伤。

还有一次,他们在测试“声音剧场”环节,播放了一段真实录音:一位肺癌晚期患者在弥留之际,反复念叨“水……水……”,可当他女儿端来水时,他已经停止呼吸。录音最后是女儿的啜泣:“爸,水来了,你喝一口啊……”整个排练厅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们是不是太过残酷了?”有年轻成员低声问。

张松文摇头:“残酷的不是我们,是生活本身。我们只是把它摊开,让人看见。看见了,才懂得珍惜;懂得了,才学会告别。”

合成阶段,舞台设计再度突破常规。他们请来声学专家,打造了一套“心跳共振系统”??当舞台上播放真实心跳录音时,观众席的座椅会同步产生轻微震动,仿佛那颗心仍在跳动。灯光则采用“渐熄技术”,每一幕结束,亮度降低百分之十,直到最后一幕完全黑暗,唯有舞台上那盏象征“记忆之光”的小灯长明。

首演定在冬至,寓意“最长的夜,也是重生的开始”。

消息传出,争议四起。有人质疑:“拿死亡博同情?”“这是艺术还是作秀?”甚至有媒体发文批评:“过度消费悲剧,是对逝者的不敬。”

但也有无数人站出来支持。一位网友写道:“我母亲去年走了。如果当年有这样一出戏,或许我能早点学会说‘再见’。”一位医生留言:“我在ICU见过太多遗憾。很多人到最后,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来得及说。”

演出当晚,北京寒风刺骨,国家大剧院外却暖意融融。许多人提着灯笼前来,灯笼上写着亲人的名字。剧院门口搭起一面“记忆墙”,贴满照片与留言。有孩子画的全家福,有老人写的家训,还有一张泛黄的车票,背面写着:“这是我爸最后一次回家的票,他没下车,就走了。”

大幕拉开,第一幕《等待》以一段无声开场。病床上的“老人”静静躺着,呼吸微弱。镜头缓缓扫过家属的脸:女儿紧握父亲的手,儿子低头翻手机,孙女戴着耳机玩平板。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警报,滴滴声越来越快,全场屏息。就在众人以为高潮将至时,声音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女儿泪流满面的瞬间。

寂静。

足足三十秒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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