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0章 吃好东西是会上瘾的(3.2(1 / 2)
实际上,陆装局的同志比谁都想装备上这个炮,只是担心吃不消而已,现在高振东一打消顾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高振东还藏着一手呢,他所知道的那个超轻60迫,是用了复合材料的,强度高耐高温的复合材...
列车在戈壁滩上缓缓停靠,站台斑驳,铁轨锈迹斑斑,仿佛被时间遗忘。敦煌西站三个字歪斜地挂在头顶,油漆剥落,风吹得木牌吱呀作响。我们提着行囊下车,迎面扑来的风沙裹挟着远古的干燥与寂静,像一张无边的网,将现代的喧嚣彻底隔绝。
林小满紧了紧围巾,目光扫过空荡的站台。“没人接应。”她低声说,“按理说,231窟是未开放区域,需要特别许可才能进入。守铃人不会让我们轻易靠近。”
我点头,从背包里取出初鸣铃,轻轻一晃??叮。铃声短促,却在风中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仿佛触动了某种无形的共振。远处沙丘微微震颤,几粒细沙腾空而起,又悄然落下。
“它在回应。”我说,“父亲留下的坐标,不是地图上的点,是‘声引’。”
我们雇了一辆破旧的皮卡,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维吾尔族老人,听说我们要去莫高窟外围,眼神微变,却没多问,只递来两块干馕和一壶凉茶。车轮碾过碎石,扬起黄尘如雾。途中经过一片废弃的村落,断墙残垣间立着一座倒塌的戏台,台上还挂着半幅褪色的幕布,依稀可见“忠义千秋”四个大字。
“那是老声舍。”老人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三十年前还有人唱秦腔,后来一场大火,人都散了。”
我心头一震。这不正是“声锚网络”断裂的一环?那些曾响起《始音》的地方,正在被系统性抹除。
抵达莫高窟已是黄昏。夕阳熔金,千佛洞群披上一层血色光辉。我们出示了文化部特批的科研文件,顺利通过安检,但当提到231窟时,管理员脸色骤变。
“那窟……封了。”他低声道,“壁画有异象,专家说是颜料氧化,可看守的保安说夜里常听见有人诵经,进去查却什么都没有。”
“药师经变图?”我问。
他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没答,只将织心环悄悄贴在胸口。蓝光微闪,一股温流顺着手臂蔓延至指尖,仿佛有谁在轻叩我的脉搏。
当晚,我们潜入北区未开放洞窟群。月光斜照岩壁,影子如刀刻。231窟藏在最深处,门被水泥封死,上方刻着一道古老符文??是《响纪》中记载的“禁音印”,用以封锁异常声场。
林小满取出雷岩特制的声波解码器,贴在封墙上。仪器嗡鸣,蓝光流转,片刻后,水泥层竟如冰融化般层层剥落,露出背后幽深的洞口。
我们屏息走入。
窟内狭小,四壁绘满《药师经变图》,色彩依旧鲜艳,佛陀手持药钵,目光慈悲。我缓步上前,凝视画中主尊右眼??那瞳孔深处,竟嵌着一枚极小的铜片,形如铃舌。
“就是它。”林小满轻声说。
我伸手欲取,织心环突然剧烈震动,蓝光暴涨!整幅壁画随之泛起涟漪,仿佛水面倒影被风吹皱。刹那间,耳畔响起无数低语,男女老少,方言各异,齐声吟诵:
>“声自心生,心由声净。
>铃不响时,即是真鸣。”
紧接着,地面微颤,壁画中的药师佛竟缓缓闭合双眼,再睁开时,瞳孔已变成两枚旋转的声纹图谱!铜片自行脱落,落入我掌心,温热如活物。
就在此刻,洞外传来脚步声。
沉重、整齐,带着金属摩擦的节奏。
我们迅速熄灭光源,缩入壁画阴影。十名黑衣人鱼贯而入,头戴封闭式耳机,耳道处泛着晶体冷光??正是视频中那种植入体。他们手中持着造型奇特的声波发射器,顶端悬着微型铃铛,却不发声,只在空气中划出扭曲的波纹。
为首者站在洞中央,摘下耳机,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赵志明。
但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志明。
他的左眼已换成机械义体,泛着幽蓝冷光,额角延伸出细密电路纹路,如同藤蔓缠绕。
“找到了。”他开口,声音与从前一般苍老,却多了种非人的精准,“密钥已激活,‘归音核心’即将暴露位置。”
林小满在我耳边几乎无声地说:“他被‘逆声场’改造了,意识被同步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动弹。
赵志明抬手,声波发射器对准壁画,启动扫描程序。仪器显示,整幅《药师经变图》实为一幅巨大的声纹地图,其频率结构与全球五百声舍构成完美拓扑对应。而中心点,赫然指向北京四合院的那口井。
“原来如此。”他冷笑,“守心壶不是容器,是接收器。真正的‘始音源’,埋在地底三千米,由历代传人的心跳与铃声共同充能。”
他转身下令:“通知总部,准备‘静默行动’。七十二小时内,全球同步切断所有声舍能源节点,启动‘控忆协议’。”
队伍撤离后,我们瘫坐在地,冷汗浸透衣背。
“他们要抹除共鸣。”林小满颤抖着说,“不是毁掉我们,而是让所有人再也听不见真相。”
我握紧铜片,它正微微发烫,仿佛在传递某种讯息。织心环蓝光渐稳,一段旋律悄然浮现脑海??是《始音》的变调,却加入了唐代燕乐的转音技巧,宛如亡灵低语。
“这不是结束。”我说,“父亲留下这枚密钥,不是为了逃,是为了反击。”
我们连夜离开莫高窟,搭乘夜班火车前往酒泉。途中,我将铜片浸入随身携带的守心壶残水中(仅存一小瓶用于应急检测),奇迹发生了:水滴悬浮空中,凝成一朵微型莲华,缓缓旋转,投射出三维星图??正是地球板块应力带上的所有声舍坐标,且每一点都在闪烁,如同心跳。
更惊人的是,星图中央,一条从未记录的“主脉”正在苏醒,从敦煌出发,经西安、洛阳、太原,直抵北京,贯穿整个中原文明轴线。这条脉络,名为“龙吟道”。
“这是‘声之龙脉’。”林小满震惊,“传说中只有在‘万铃归宗’时才会激活的终极共鸣通道!它能把分散的记忆能量汇聚成洪流,直接冲击‘逆声场’中枢!”
但代价极大??需七名纯血统的薪火使者同时位于关键节点,以自身生命为引,点燃“响继仪式”。
“七个人……”我喃喃,“现在只剩五位还在世。”
“不。”林小满看着我,“你忘了,血脉不是唯一标准。真正符合条件的,是那些曾听见‘幽频’并能自然共鸣的人。你是,我是,雷岩是,还有三位在南极、西伯利亚和云南的幸存者……我们可以凑齐。”
我摇头:“问题不在人数,在时机。他们已经启动‘静默行动’,一旦全球声舍断联,龙脉就会枯竭。”
“那就抢在他们之前。”她说,“我们必须在北京四合院完成最终仪式。”
返程路上,危机骤至。
飞机刚飞越祁连山,机舱内所有电子设备突然失灵。乘客惊叫中,我透过舷窗看见诡异一幕:天空裂开一道淡紫色缝隙,无数透明铃状生物漂浮其中,振翅如蝉,发出人类无法听见的高频鸣叫??是“声灵”,《响纪》记载的“记忆具象体”,只有在强共鸣场中才会实体化。
它们正被某种力量驱赶,朝着北京方向集体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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