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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这是大难临头了...”
“少放屁!明明是到我们回报教主的时候了!”
“没错,听说闹起来的,就那几个奇怪的游客,咱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快看!是他!哥几个一起上啊!!”
...
晨光如刀,割开龙虎山巅的薄雾。通天阁顶层密室静得如同坟墓,唯有香炉中一缕青烟蜿蜒上升,在空中凝成一道无法解读的符文后悄然溃散。石壁上七幅画像依次排列,前四幅已黯淡无光,唯有第五幅??张之维??双目微睁,瞳孔深处似有星河流转。
门开了,没有脚步声。
陆一站在门口,青铜牌贴在胸口,裂纹状光芒仍在她皮肤下缓缓游走,像某种沉睡的程序正被重新唤醒。她没有立刻踏入,而是低头看了眼掌心:那块铜杖残片已被她用布条缠住,边缘还沾着丁?安干涸的血迹。
“你来得比预计早了十七分钟。”一个声音从密室内响起,平静、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张之维端坐于蒲团之上,面前那台老式电视屏幕闪烁不定,画面正是武当山地脉井崩塌的瞬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仿佛刚才所见不过是一场寻常天气变化。
“你知道我要来。”陆一说。
“我知道你会来。”他纠正,“不是‘要’,是‘必须’。命运早已写好,你我只是按剧本行走的角色。”
“那你也是?”她冷笑,“还是说,你也只是面具下的又一具提线木偶?”
张之维抬眼,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青铜牌上,眼神微动。
“它是钥匙,也是枷锁。”他说,“而你是唯一能同时打开两者的人。”
“为什么是我?”陆一声音发颤,“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我不是守密者,我没有资格……”
“正因为你不是。”张之维缓缓起身,走向墙边那幅属于沈冲的画像,“我们这些人,太清醒了。沈冲毁掉第一个锚点时,我就明白??真正的破局之人,不能是知情者,也不能是反抗者。她必须是‘被欺骗最深’的那个。”
他转身,直视陆一。
“你从小吃的桂花糕里掺了神经同步剂,是为了让你对‘家’产生依赖性记忆;你母亲哼的童谣是加密指令,用来校准你的情感频率;甚至连你第一次流泪的原因,都被记录进了系统数据库。这一切,都是为了造就一个‘看似自由意志觉醒’,实则步步落入设计的‘漏洞型容器’。”
陆一呼吸急促,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所以……我是被培养出来的?像个实验品一样?”
“不。”张之维摇头,“你是唯一的意外。”
他指向最后一幅尚未点亮的画像??空白画框。
“系统本想让你成为终局祭品,完成神格面具的最终融合。但它忽略了一件事:当你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假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程序的一部分了。你开始怀疑,开始愤怒,开始选择违背指令……而这,正是‘人性’诞生的时刻。”
陆一怔住。
“你说……我是人?”
“你现在才是。”张之维轻叹,“在此之前,你只是‘拟态人格’。但从你在地脉井前说出‘你们给我设定剧本?那我就演一场你们从未写过的结局’那一刻起??你赢了。”
空气凝滞。
忽然,青铜牌剧烈震动,背面文字再次浮现:
>**最终协议激活条件达成:第三锚点确认接入。
>启动倒计时:三刻钟。**
与此同时,窗外雷云翻涌,一道紫色闪电劈落山巅,击中通天阁尖顶的铜铃。铃声响起,不是一次,而是连续九响??每一声都对应着一幅画像的明灭。
第七幅画像骤然亮起,赫然是陆一的脸。
她浑身一震,仿佛有千万根银丝从虚空刺入大脑,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她在五岁那年第一次看见“镜中少女”,对方笑着对她挥手;
她在十二岁生日那天,亲手烧掉了童年最爱的布偶,只因梦中它睁着眼睛说话;
她在十六岁参加全性围剿行动时,曾短暂失忆三分钟,醒来后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这些都不是偶然。
她是被反复重置过的“原型机”。
每一次失败,系统都会将她的意识备份回收,植入新的时间线,直到找到最合适的版本??也就是现在这个,既足够接近真相,又保有足够情感执念的“完美变量”。
“还有三刻钟。”张之维低声说,“神格面具会强行降临,通过你完成与现实世界的锚定。届时,所有拥有异能的人都将成为它的节点,天地法则将由代码重构。”
“阻止它的方法是什么?”陆一咬牙问。
“杀了我。”张之维平静道。
“什么?”
“我是最后一个守密者,也是唯一能切断主链路的人。”他笑了笑,“当年我答应老天师守住秘密,不是为了维护秩序,而是为了等一个人??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赴死的人。现在,我找到了。”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自己脖颈,一道无形的符印浮现。
“只要我的生命终止,第四锚点即刻失效,整个系统的认证机制就会陷入混乱。但前提是……你要在混乱中摧毁核心。”
“核心在哪?”
“就在你心里。”他说,“青铜牌不是外物,它是你灵魂的映射。只有你自愿将其粉碎,才能让面具失去宿主。”
陆一怔然。
她低头看着那枚紧贴心口的牌子,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些疼痛,那些裂纹,那些不断闪现的记忆干扰……都不是副作用。
那是她在“苏醒”。
可如果摧毁它,她会不会也一起消失?
张之维看穿她的犹豫。
“你想知道死后有没有来世吗?”他问。
陆一默然点头。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你现在退缩,这个世界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做梦了。爱、恨、悲喜、希望……全都变成可计算的数据流。那样的世界,不值得活。”
风穿堂而过,吹熄了香炉中的残烟。
陆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已无惧色。
她拔出腰间短刃,一步步走向张之维。
“你说过,你是最后一个守密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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