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暂时算得上是闭门谢客,常茂这些人该来还是来,闭门也挡不住他们。
而宋濂等人平时想来,就算门开着也很难进来。
马寻饶有兴致的在和刘伯温讨论着《大明律》,他不是法律学家,对于很多事情也不是很理解。
所以讨论讨论就好,甚至在很多地方上他觉得《大明律》就非常好。
比如说经济、军事、行政、诉讼方面的立法更为充实。
在定罪判刑上,体现了“轻其轻罪,重其重罪”的原则。事关典礼及风俗教化等事,定罪较轻。贼盗及有关帑项钱粮等事,定罪较重。
年底了,马寻再次进宫了。
抱着胖娃娃,马寻感慨着说道,“带孩子真不容易,咱们家这个不要说抱一天了,抱一会儿胳膊就算。”
肥屁股坐在亲爹胳膊上的马祖佑没有这个觉悟,奶声奶气的在咿咿呀呀,反正与他无关。
“驴儿。
马祖佑循声望去,本来还是开开心心的小胖墩仔细一瞧,小嘴就开始撅了起来。
下一刻就哭了起来,远远的就朝着马秀英伸手要抱。
马秀英可是心疼坏了,连忙抱过侄子,“哎哟,我的心肝。”
趴在马秀英怀里继续在哭的马祖佑下一刻就坐正,伸出小胖手捧着他姑母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是姑母,再次哭了起来。
马寻都无语了,“我抱着的时候好好的,这时候哭叫什么事,还以为我没带好他!”
“肯定是没带好!”马秀英非常有理有据的说道,“你抱着要是舒服,他能不喜欢你抱?你要是对他好,他能见着我就哭?”
这还真不是‘培养’,一岁两个月的孩子,这时候你就算是教一些事情也教不会。
马寻就赶紧好说道,“和他姑母亲,要我说就是孩子聪明,知道谁对他好。”
马秀英非常满意这个说法,“驴儿是有良心的,知道我疼他。”
因为侄子的表现非常出色,马秀英就开心,骄傲了,得意洋洋的向李贞炫耀着她娘家侄儿多么聪慧、多么有良心。
李景隆坐在马寻身边说道,“舅爷爷,小表叔其实最喜欢我和五哥。”
“过两天上朝,你爹没回来,我带你去?”马寻摸了摸李景隆的脑袋说道,“你其他兄长都要上朝,你也去。”
李景隆立刻摇头了,“我岁数没到,还没封世子呢,不能上朝。”
李贞教出来的孩子极有分寸,虽然皇帝也极为宠爱李景隆,但是这孩子没有恃宠而骄。
马秀英看了一眼马寻,又开始嫌弃,“好好的教景隆什么呢!有你这么当长辈的?我看你这样还是靠不住,驴儿就放我跟前好了。”
马寻立刻问道,“姐,先前我整理出来照顾孕妇、备孕的法子,现在整理的如何了?”
马秀英露出笑容说道,“过些天刊印出来,于各地州府、城隍庙前刻碑。这事情你外甥一直盯着,婉儿也是出了大力气。”
马寻嫌弃的说道,“标儿和婉儿就是白捡您的功德,要我说这事情还是您出力最多。”
李贞夸赞的对马秀英说道,“妹子,小弟这德行真没得说。这么大利于社稷的事情,他就这么交了出来,实在难得。”
“姐夫,孩子小就别夸了。”马秀英脸上全都是骄傲,不过还是口不对心,“现在说他好,他听着就骄傲自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闯出了祸。
不对,您自个儿听听,这是说弟弟的词?
蹭功德的来了,朱标和常婉还真的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这两人本来就是长相好,气质佳,走一块更是让人觉得般配。
常婉笑着行礼,“姑父、舅舅。”
李贞笑着点头,“婉儿,你舅舅刚刚还在提孕育之事,你盯紧一些。”
常婉立刻回答说道,“姑父放心就是,我也知道这学问有多厉害,也是舅舅高义才舍得将家传之法献给朝廷。太子先前还说了,过完元宵即刻令各州府县于刊印、建碑。”
怎么生孩子,很多人确实知道。
但是有些生理学的知识,现在研究的没有那么深,这也是事实。
马寻整理出来的那些备孕、照顾孕妇的法子确实无法让所有人都知道,也不是所有家庭都有这样的条件。
不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到一些人,能够让一些人认识到其中的道理,这就足够了。
乱世刚刚结束,本来就是需要大力的恢复人口。
而就算是安稳的年代,生育这样的大事也不能不重视。
所以说皇帝这一家子这么大张旗鼓的一点都不为过,这就是朝廷的大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