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口中说的婚礼是金智秀的一个表姐。
他从小就和那货混在一起,被金爸爸、金妈妈当成半个儿子,自然和女孩儿的亲戚们也都认识。
人家表姐请帖两个人都给了,但是过后嘱咐了明言好几次,毕竟金智秀喜...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公寓,明言站在窗前,手机还贴在耳边,话筒里传来制作人略带迟疑的声音:“剧本还在打磨,导演想见你一面,但他有个要求??试镜。”
“可以。”明言语气平静,“什么时候?”
“三天后,首尔江南区,CJStudio。”
“我会到。”他挂断电话,指尖轻轻摩挲着床头那张纸条的边缘。娜琏的字迹清秀中带着一丝倔强,像她本人一样,表面温顺,内里却藏着火。
他把纸条折好,放进抽屉最深处,像是收藏一段不能公之于众的誓言。然后转身走进浴室,热水冲刷身体时,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是昨夜林娜琏哭红的眼睛、颤抖的嘴唇,还有那句“我可以保护你的”。他不是不信她,而是太信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她背负背叛公司的罪名。JYP不是慈善机构,TWICE也不是可以随意切割的个体。一旦她选择站他,等待她的将是封杀、孤立、甚至职业生涯的终结。而他,不能成为那个代价。
可这不代表他会退场。
他要换一种方式,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不是以“幕后情人”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足以与整个娱乐体系抗衡的存在。
走出家门时,天空湛蓝如洗,风也变得温柔。他没坐地铁,而是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城北的一间小型录音室。这是他早年认识的一位独立音乐人朋友开的,隐蔽、安静,适合做些“不合规”但必要的准备。
推门进去,戴着耳机的年轻人抬起头,惊喜道:“明言哥?你真来了!”
“嗯。”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简单的黑色T恤,“帮我录几段台词,情绪要极端,愤怒、压抑、崩溃,还有……爱。”
年轻人点点头,调试设备:“电影讲什么的?”
“一个男人被所有人否定,却依然坚持守护一个人的故事。”明言坐在麦克风前,闭了闭眼,“有点像我。”
第一段是独白,剧本节选:
“你们说我不配?因为我出身平凡,没有背景,不懂规则?可你们有没有问过她??她愿不愿意放手?你们用‘为了你好’绑架她,用‘团队利益’压垮她,却从没给过她选择的权利。我不是来求你们认可的,我是来告诉全世界:她不是商品,她是人,是有权利去爱、去痛、去自由呼吸的人。”
他的声音起初低沉,随后逐渐拔高,到最后几乎嘶哑,录音棚里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动。年轻人听得愣住,摘下耳机,喃喃道:“这哪是试镜台词……这是宣战书。”
明言笑了笑,擦了擦额角的汗:“再来一段,这次是哭戏。”
整整一天,他把自己关在录音室,反复打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停顿、每一次呼吸的节奏。他知道,这场试镜不只是争取角色,更是向整个行业宣告: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幕后的“情感顾问”,而是要成为主角的人。
傍晚,他走出录音室,手机震动。是林娜琏发来的消息:
【今天行程取消了,我想见你。】
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宿舍厨房里,煎蛋焦了一半,面包烤得发黑,锅铲歪在灶台上,旁边一张便签纸写着:【第一次做早餐,oppa回来别嫌弃。】
明言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突然发热。他回了个表情包:【老婆手艺永远最好。】
然后打字:【等我忙完一件事,就回来陪你。】
他没说的是,这件事,是为了她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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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江南区,CJStudio。
明言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低调却挺拔地走进试镜大厅。现场已有几位演员在候场,都是近年活跃在影视剧中的年轻面孔,有人认出他,低声议论:“这不是那个……和TWICE传绯闻的那个?”“听说他根本不是圈内人,怎么混进来的?”
他充耳不闻,安静坐下,翻开剧本最后一页。导演李政勋正在会议室和制片人讨论,透过玻璃能看到他严肃的脸。这位导演以擅长刻画边缘人物著称,上一部作品《无声告白》拿遍三大电影节提名,却因题材敏感在国内遭禁播。这次的新片《光痕》,讲述一名普通男子因爱上顶级女团成员,被媒体围剿、公司打压、社会唾弃,最终在绝望中爆发的真实事件改编故事。
“讽刺的是,”制作人曾在电话里说,“原型人物最后自杀了。我们想拍的,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十一点整,试镜开始。
前几位演员表现中规中矩,有演技,但缺了点“狠劲”。导演频频摇头。轮到明言时,工作人员递来一段即兴发挥的场景:男主角在记者会上,面对无数闪光灯,被质问“你凭什么配得上她?”
他站上台,灯光打下来,全场安静。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缓缓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动作缓慢却坚定。然后抬头,目光扫过虚拟的镜头,声音低沉而清晰:
“配不上?”他轻笑一声,“你们问我配不配?那我反问一句??你们了解她吗?知道她每天几点起床?知道她胃疼到冒冷汗还要笑着跳舞?知道她因为一句‘不够瘦’就被迫节食三个月?你们不知道。你们只看到舞台上的光芒,却看不见她背后的血和泪。”
他向前一步,声音渐强:
“而我,见过她凌晨三点哭着打电话给我,说怕自己撑不下去;见过她发烧39度还在练舞室补动作;见过她为了不让粉丝失望,咬着牙把眼泪咽回去。这些,你们谁给过她?你们给她的只有压力、标准、和无尽的剥削!”
他的情绪彻底爆发,手指指向虚空:
“所以,别问我配不配。我告诉你??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懂她!更爱她!哪怕全世界都说我不配,只要她点头,我就敢扛起所有骂名,带她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最后一句落下,全场寂静。连导演都站了起来,眼神震动。
三秒后,掌声响起。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震撼。
导演走进来,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你……经历过类似的事?”
明言沉默片刻,点头:“不完全一样,但痛是一样的。”
“那你为什么要演?”
“因为我想让所有人知道,那些被定义为‘不该存在’的感情,其实最真实。”
导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角色是你的了。不过……你会惹麻烦的。”
“我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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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当晚,明言没回家,而是去了汉江边。夜风拂面,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他拨通了林娜琏的电话。
“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