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实在是忍受不了:“长公主,你也太无情了,对自家人也用刑,是不是不大合适?”
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真他娘的爽,他这辈子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慕馨宁淡淡一笑:“本宫不是说了,让你给玄鲸指点指点,看你如此这般,估计是对玄鲸的手段很满意。”
玄鲸挺直了胸脯,一脸喜悦,这可都是老大教他的,专门对付那些个不能见血的犯人,他不但都学会了,还琢磨出了更让痛不欲生的技巧,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即白握紧拳头,猛捶地面,一开口就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满意,谢谢你们的招待了!”
玄鲸拖着即白就要走,慕馨宁又道:“行了,一道走吧,本宫也去趟惠州。”
即白难看的脸色缓和几分,对慕馨宁的不满也淡了一些,很想说一句:算你识趣。
惠州军营,慕馨宁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军营里很安静。
晏骁寒的帐篷灯火明亮,看来他还没有休息。
慕馨宁还没等走近,就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
她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晏骁寒还没休息,是在跟手下的将士们议事?
可是听着对话,也不像啊。
即白眼睛转了转,就要先进去传话,慕馨宁一个眼神,玄鲸直接捂住了即白的嘴。
即白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也就是看这臭小子年纪小,又是长公主的人,他才对这臭小子心慈手软的,没想到这个玄鲸竟然如此不讲情面。
慕馨宁走到营帐门口,并没急着进去。
帐篷里,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一壶酒。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吴萸给晏骁寒倒了一杯酒:
“行了,你也别跟长公主生气了,今日的事情,她肯定不是有意的。”
吴萸听即白说,慕馨宁因为虞零落,又惹得晏骁寒不痛快。
本来他不该多管这个闲事,可是晏骁寒就要带兵出征,他也是为了让晏骁寒出征之前心里好受一些,所以才来劝一劝的。
对面的晏骁寒脸色黑沉,袖子里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即白什么时候成了长舌妇,这种事情也说给别人听,是不是觉得他的脸丢的不够大?
真想拔了他的舌头。
而外头的即白,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即将惹来无妄之灾。
慕馨宁对吴萸的印象好了一些,没想到吴萸竟然还能替自己在晏骁寒跟前说好话。
随后又响起慕映灼的声音:“长公主确实有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早就对虞零落有那种心思,想要收进房里。”
慕映灼说着,就闷了一口酒。
真郁闷,他刚从琉球回来,累的半死,还得解决好兄弟的感情问题。
晏骁寒也就嘴上说不用他们兄弟操心,其实早已经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了吧?
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要替骁寒排忧解难了。
吴萸并不赞同慕映灼的话,拾起桌上的筷子想要夹口菜,又没心情吃,于是又无奈的将筷子放下:
“长公主她就是个大老粗,哪懂那些,给骁寒写首诗都能搞出淫词艳曲来……还有啊,映灼你不知道,当初骁寒问我怎么向长公主表白,我建议送她两节连理枝,她一看就明白了,结果呢,她理解成了骁寒在骂她是残枝败柳……”
慕映灼听了吴萸这话,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来,他捂着胸口笑的差点抽过去:“竟然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