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上前一步,双手环在胸前,冷哼一声:“一个小小安国公有什么可怕的,你还不知道吧,他儿子还在长公主手里,如今是死活还不知道呢,你说我们拿捏安国公容不容易?”
永平帝整个心跌入谷底,不由得有些责怪霍承安,怎么这么不中用,怪不得他许久都没有霍承安的消息了。
“你……”永平帝压了压心头的恼火,想问问晏骁寒到底要怎么样。
忽然想起,晏骁寒早已经跟他提过条件了。
“晏骁寒,好歹曾经你也是朕的心腹,没有朕的看重,哪有你的今日,你怎么忍心要朕割让城池给你?”
晏骁寒没有半点惭愧,疑惑的问永平帝:“为什么,你能将国土割让给北赫,却不能割让给你的妹妹?”
永平帝顿时语塞,忽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就算朕跟北赫多次联手,但是到底也没给北赫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朕就算把两个洲给你,你们敢要吗,你们不怕被戳脊梁骨,朕还怕呢!”
晏骁寒沉默,目光深沉的盯着永平帝看了许久。
直到永平帝被看的心慌,他这才开口:“多说无用,早些答应我们的条件,早些回宫,你就不怕,你在外头耽搁的时间太长,朝廷已经被太后和易王掌控了?”
永平帝并不这样觉得,因为前些日子,易王骑马摔断了腰,这辈子都无法再正常行走。
就算他把皇位让给易王,易王那个残废都没有资格坐上龙椅,如今正在府上发疯,易王哪有心情顾得上朝堂之事。
太后因为易王瘫痪这件事,伤心欲绝又旧疾复发,头发全都白了,听太医说,她操劳过度,油尽灯枯,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否则,他怎么会放下宫中琐事,安心的领兵来对战西梁呢。
看着永平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晏骁寒好心提醒:“你就不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偏偏在大臣建议你御驾亲征的时候,易王摔断了腰?”
永平帝心头一慌,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怎么会,朕派最可靠的太医去给易王诊治,他不可能欺骗朕。”
见永平帝如此自以为是,晏骁寒看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
对上晏骁寒的眼神,永平帝顿时又慌了,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宫里看看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形。
该不会跟晏骁寒说的一样,易王跟太后只是在装病,故意让他放松警惕御驾亲征,然后掌控大权吧?
“朕可以割让给你们两个洲,但是你必须给朕一些军火。”
不能打晏骁寒,他还得回去打易王,如果太后和易王不安分,估计他就算想要回宫都进不了宫门,那些军火,他正用的上。
本以为晏骁寒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他,甚至要和慕馨宁商议,没想到晏骁寒当即就开口:“可以。”
永平帝无奈的闭了闭眼,很快也明白了晏骁寒的意图,他这是希望自己跟易王自相残杀呢。
永平帝心情很糟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永平帝与晏骁寒签署了割让涠洲和闽洲的协议,并且拿到了一批自己心心念念的连弓弩、火铳和火药,剩下的晏骁寒会差人从梧州运过来。
永平帝带兵离开之后,就只剩下晏骁寒、赫连儒和洛北辰这三方势力。
赫连儒昏昏欲睡的时候,晏家军已经朝着洛北辰的大军开展了猛烈的攻击。
洛北辰的人被打的连连败退,落荒而逃,损失了一大批将士。
“该死,该死的晏骁寒,该死的北赫皇帝,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此时的洛北辰一身狼狈,他被火药炸的乌漆嘛黑,多处伤口,正被将士们抬着往更安全的地方撤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借机挑起东陵皇帝跟慕馨宁的关系,然后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还有,他明明已经偷了晏骁寒的一半军火,明明已经跟安国公商议好一同歼灭晏家军,为什么自己偷来的火药变成了草木灰!
那些连弓弩和火铳也只是仿制的木雕!
当初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晏骁寒耍的团团转,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