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梁山大军再次杀到曾头市城下。
武植淡淡说道:“诸位兄弟谁去叫阵?”
李逵大声道:“哥哥,这种事交给俺铁牛来。”
当即,他手持双板斧,直冲到护城河边。
扯开那破锣似的嗓子,朝着城楼上大喊:
“城上的鸟人,都给爷爷竖起耳朵听清了。”
“你家曾涂,昨日妄想偷袭俺梁山,已被爷爷们生擒活捉。”
“瞧见没?这就是你们那狗屁大公子!”
“曾老狗速速打开城门,献城投降!否则,爷爷立马就结果了这厮的性命,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城上的兵丁抬眼一看,果然见到梁山军阵前绑着一人。
身形、衣着都和大公子曾涂一样,只是脑袋低垂着,看不清容貌。
兵丁们不敢怠慢,立马回去禀报长官曾弄。
“报——!”
“家主!大事不好了,梁山贼寇在城外叫阵。”
“说是大公子已被他们活捉,若不打开城门,便要当众杀了大公子。”
什么?
曾弄等人闻听此话无不吃惊。
其实曾涂一夜未归,大家已经猜到曾涂定然出事了。
曾密第一个按捺不住,握着拳头怒道:
“梁山贼寇欺人太甚,竟敢如此辱我兄长。”
“父亲!孩儿愿带兵出城,救回大哥。”
曾索、曾魁、曾升也立马出言附和。
都说要和梁山贼人不死不休。
曾弄看着四个义愤填膺的儿子,有些六神无主。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旁边的宋江和吴用。
“宋押司,吴学究……”
“眼下这般境地,依二位高见,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宋江和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
支持出兵?若是败了,必然迁怒于他们。
不支持?人家大公子被擒,岂不是显得他们见死不救?
这等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容易落人口实。
正当宋江、吴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作答之际。
一旁的金枪手徐宁,“霍”地一声站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抱拳道:
“梁山贼寇猖狂,盗我祖传雁翎圈金甲!”
“徐某不才,愿出城一战,会一会那梁山贼寇,为曾头市出一份力。”
吴用闻言,连忙出声劝阻:
“徐将军不可,你还肩负着训练钩镰枪队,破解连环马的重任,怎可轻易出战?”
徐宁摆了摆手,神色坚决:
“学究此言差矣!贼寇已兵临城下,徐某岂有心思安稳训练?”
“今日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我等颜面何存?”
“不如让徐某先去探探虚实,也好挫其锐气。”
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四兄弟本就怒火中烧,听徐宁如此一说,更是热血上涌。
“徐将军说的是,我等愿随徐将军一同出城,救回大哥。”
“誓与梁山贼寇不死不休。”
曾弄看着儿子们和徐宁都战意高昂,再想到被“俘”的长子,心中权衡再三。
“罢了!”
他一咬牙,沉声道:“好!便依徐将军所言!”
当即点兵。
由金枪手徐宁、连同曾家四虎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共领三千精锐,
大开城门,杀将出去。
教师史文恭、副教师苏定同去压阵。
曾头市城门大开,吊桥轰然放下。
一彪军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将,手持钩镰枪,正是金枪手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