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马当先,来到阵前,手中长枪直指梁山军阵,怒声喝骂:
“梁山鼠辈,只会行此卑鄙龌龊之事。”
“盗我祖传雁翎圈金甲。”
“鼓上蚤时迁何在?可敢出来与徐某一较高下。”
梁山众头领闻言,皆是一愣。
“时迁?盗宝甲?”
话说人家时迁是哨骑营统领,负责侦查打探,怎会去偷什么宝甲?
武植看过原著,知道有时迁盗甲赚徐宁上山这一出。
但他此刻也有些疑惑,看向时迁。
时迁连忙解释:
“哥哥明鉴,借小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去盗那徐宁的宝甲啊!”
“这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又是那吴用使的离间之计,故意栽赃陷害。”
武植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这种栽赃嫁祸、背后捅刀子的事情,的确像是吴用的手笔。
不过眼下徐宁阵前点名挑战,梁山若是不应,岂不堕了威风?
武植朗声道:“徐宁武艺不弱,钩镰枪法颇有独到之处。
哪位兄弟愿去会他一会,将其生擒回来?”
话音未落,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小李广花荣、九纹龙史进等人纷纷出列请战。
“哥哥,末将愿往!”
便连玉麒麟卢俊义也抱拳道:“小弟愿去擒此人。”
武植目光最终落在卢俊义身上。
“好!便由卢员外走一遭,记住,定要生擒此人。”
卢俊义得令,“哥哥放心!”
说罢,他拍马挺枪,冲出阵去。
阵前,卢俊义勒马停住,手中长枪斜指地面,气度沉稳如山。
徐宁也不答话,大喝一声:“看枪!”
催动座下马,舞动手中钩镰枪,如一道旋风般直取卢俊义。
卢俊义见徐宁来势汹汹,嘴角微撇,不慌不忙,待其枪尖将近,手中长枪猛然上挑。
“铛!”
一声巨响,火星迸射!
徐宁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枪杆上传来,
震得他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钩镰枪。
心中暗惊:好大的力气,这厮是谁?竟有如此神力!
他哪里知道,卢俊义的枪法,本就以刚猛霸道著称,又岂是他仓促一击所能抵挡?
一招失了先机,徐宁枪法顿时有些散乱。
卢俊义却是得势不饶人,长枪如同蛟龙出海,招招抢攻,枪影重重,将徐宁完全笼罩。
徐宁的钩镰枪法,讲究勾、拽、锁、挂,变化多端。
但在卢俊义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根本施展不开。
他只能勉力招架,左支右绌,枪杆相交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密集如雨打芭蕉。
“铛!铛!铛!”
每一击,徐宁都感觉手臂上的力道又沉重一分,胸口发闷。
卢俊义的枪,快、准、狠!
枪尖抖动,幻化出万千寒星,时而直刺咽喉,时而横扫腰腹,时而下搠马腿。
徐宁疲于奔命,心中叫苦不迭。
他原以为自己枪法已臻化境,不想今日遇上卢俊义,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梁山泊中,竟有如此悍将。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将近二十回合。
卢俊义见火候已到,不再拖延,大喝一声:“给我败!”
手中长枪陡然加速,枪出如龙,一道金光闪过。
“噗!”
徐宁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万斤巨石砸中。
当即摔下马来。
未等他挣扎起身,梁山阵中早已冲出数名精壮军士,
七手八脚将徐宁捆了个结结实实,拖回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