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当即让人备足一万两白银,送往那乱石岗土地庙。
又让花荣、徐宁、呼延灼三人率领小股人马,埋伏于土地庙左近三条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等待那无影狐上钩。
一日光阴,弹指即过。
土地庙内外,静悄悄的,连鸟雀都似察觉到了那股肃杀之气,不敢轻易落下。
众头领屏息凝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然而,直到日头偏西,那无影狐的影子也未曾出现。
入夜。
月黑风高。
埋伏的众将士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贼狐狸定是想趁夜深人静前来!”
“哼,量他插翅也难飞!”
然而,一夜苦守。
除了风吹草动,便是虫鸣唧唧。
那期待中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这一夜,梁山营中倒是平安无事,再无头领兵器失窃。
次日天明。
武植亲自带着武松等人,策马赶往土地庙。
远远望去,土地庙依旧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几口沉重的木箱,也原封不动地摆在神案前。
“哥哥,莫非那无影狐已知我等在此设伏,心生怯意,不敢来了?”
武松眉头微蹙,沉声说道。
武植在几口箱子上一一扫过,正要开口。
忽然,他眼神一凝。
只见其中一口箱子的箱盖边缘,似乎有动过的痕迹?
“不对!”
武植大步走上前去。
伸手掀开那口箱子。
箱内白花花的银锭依旧堆放整齐。
只是……
最上面一层,明显少了两个五十两的元宝。
而在那空缺之处,赫然放着一封信笺。
“这……这怎么可能!”
跟随而来的花荣、徐宁、呼延灼等人见到此幕,无不大惊。
他们昨夜几乎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死死盯着各个路口。
这无影狐,究竟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潜入土地庙,还取走了银子,留下了书信?
简直是神乎其技,鬼神莫测。
武植面沉似水,拿起那封信。
展开一看,依旧是那娟秀飘逸的字迹:
“梁山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些。”
“这许多银两难以搬运。”
“就不能换成银票?”
“还是说,故意用这笨重银两作饵,想故意抓我?”
“也罢,暂且取走一百两,权当路费。”
“限尔等一日之内,重新准备一万两银票送至此地。”
“若再耍花样,梁山众头领的兵器,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信的末尾,依旧是那个栩栩如生的狐狸头画像。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这死狐狸竟敢如此戏耍我等!”
头领忍不住破口大骂,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堵得慌。
武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
“将银子运回曾府。”
回到曾府议事厅,众头领依旧怒气难平。
武植看向神机军师朱武:
“军师,如今之计,可有良策?”
朱武眉头紧锁,沉吟良久,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寨主恕罪。”
“这无影狐行事诡谲,来去无踪,不似寻常战阵厮杀。”
“若论排兵布阵,朱武尚有几分把握。”
“但对此等江湖独行大盗的手段,实在是……束手无策。”
他擅长的是阳谋,是千军万马的调度,对于这等鬼魅伎俩,确实非其所长。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凝重。
谁能想到,这么多梁山好汉居然被一个盗贼连番作弄?
就连时迁都不得不佩服那无影狐的本事。
换做是他,估计没这份胆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寨主,诸位兄弟,贫道或可一试。”
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入云龙公孙胜。
他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神色淡然。
武植急切问道:
“若道长肯出手,定能将那无影狐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