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点了点头,命人将关胜、呼延灼请来。
当武植说出自己的想法,关胜、呼延灼当答应。
很快,二人来到关押王焕、周昂的营帐。
帐内灯火昏暗,王焕、周昂二人被麻绳捆着,虽衣甲不整,神情却依旧倨傲。
关胜抱拳,沉声道:“王将军,周将军,别来无恙?”
王焕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刀,冷笑一声。
“哼,阶下之囚,有何无恙可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假惺惺。”
呼延灼上前一步,正色道:“王将军此言差矣。我等敬你二人是条好汉,
不忍见良将蒙尘,这才奉寨主之命,前来相劝。”
“呸!”
周昂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
“良将蒙尘?我等食朝廷俸禄,为国尽忠,何来蒙尘之说?”
他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二人,厉声喝骂。
“倒是你们,关胜、呼延灼。”
“身为朝廷名将,深受皇恩,却反戈一击,助纣为虐。
与这等草寇为伍,甘为反贼,才是真正的数典忘祖,猪狗不如。”
“住口!”
关胜大喝一声,道:
“高俅那等奸臣当道,残害忠良,蒙蔽圣听。我等为天下百姓归顺梁山,有何错之有?”
“哈哈哈哈!”
王焕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说得好听,为天下百姓?”
“我看是占山为王,图谋不轨。”
他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二人。
“你们的寨主武植,不过一介市井炊饼贩子,靠着几分蛮力侥幸得势而已。”
“尔等皆是将门之后,竟甘心屈居于这等人物之下,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呼延灼勃然大怒,立马拔出腰间钢鞭,厉声呵斥道:
“放肆!”
“我家寨主雄才大略,义薄云天,岂是尔等愚忠之辈所能揣度。”
“今日良言相劝,是给你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等刀枪无情。”
王焕笑声一收,眼神陡然变得凌厉,竟是毫不畏惧地迎着呼延灼的目光。
“不必多言。”
“我王焕,生是朝廷臣,死是报国鬼。”
“想让我投降反贼,痴心妄想。”
说完,他猛地挺直了脖子,闭上双眼,一副引颈就戮的决绝姿态。
“来吧,有本事,现在就取我项上人头。”
周昂亦是昂首挺胸,视死如归。
营帐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关胜与呼延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关胜长叹一声,缓缓摇头。
“罢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说罢,他一甩披风,与呼延灼一同转身走出了营帐。
两人把方才劝降的经过向武植汇报。
武植也是长叹一声道:“真没想到,朝廷还有这等良将,可惜这些人成不了朝廷主流。”
呼延灼道:“寨主,他二人死活不肯归顺梁山,如之奈何?”
武植看向身旁的神机军师朱武,“军师可有妙计?”
朱武沉吟良久,苦笑道:“办法倒是有,不过我担心寨主不肯为之。”
武植闻言,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朗声说道:“若是像吴用那般,
用卑鄙手段逼迫他二人投降就不必了。
我武植虽然爱才,也不想辱没了梁山的名声。”
朱武再次露出一脸苦笑,“如此,小可也无计策,不过……说不定等彻底打败高俅,他二人的想法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