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州城内。
武植等人自蓟州归来,已过数日。
考虑到萧烈虽已决意称病隐退,但尚未卸任,军中交接,朝廷反应,都需要时间。
贸然出兵,只会让萧烈陷入两难境地,平白折损了这位忠义将军的名声。
武植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这天,哨骑营来报:
“朝廷已下旨,免去萧烈将军所有职务,令其告老还乡。”
“蓟州兵马,改由枢密使童贯接管。”
得知消息,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童贯那阉贼?”
“皇帝老儿怎能让这等奸佞小人执掌边关兵马?”
“萧将军一生忠勇,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心寒。”
众人议论纷纷。
董平、秦明、张清、索超四人更是面面相觑,脸上神色复杂至极。
有唏嘘,有庆幸,更有对朝廷的失望。
秦明道:
“俺就知道会是这样,萧将军刚正不阿,早就得罪了蔡京那帮奸贼。”
“如今称病,正好给了他们下手的借口。”
“幸亏俺们跟着武大哥来了梁山,不然现在就要在那阉货手下听令,想想都他娘的憋屈。”
董平也是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是啊,我等在边关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到头来却要受此等阉人节制,真是天大的讽刺。”
“跟着武大哥,痛痛快快地打辽狗,才是大丈夫所为。”
索超和张清也是连连点头,心中对当初的选择,再无半分疑虑。
武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拿起情报,仔细又看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
“奇怪。”
“按理说,童贯接管兵权后,第一件事就该是回师攻打我梁山占据的曹州、单州、济州,以立军威。”
“为何情报上,却丝毫没有提及他率兵回撤之事?”
众人闻言,也是一愣,觉得此事确有蹊跷。
秦明思索片刻,抱拳道:
“武大哥,此事不难解释。”
“萧烈将军在边军之中,威望极高,说是三军之魂也不为过。”
“如今他仅仅因为称病,便被朝廷一纸诏书免去所有职务,边军的兄弟们心中定然不服。”
“那童贯虽手握圣旨,但毕竟是外人,还是个阉人,想要在短时间内彻底掌控军队,收服人心,难如登天。”
“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来管我们梁山的事?”
武植闻言,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既然朝廷内部不稳,军心浮动,这正是我等攻取蓟州的天赐良机。”
当即命李应、李俊、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人镇守檀州。
时迁、石秀先行一步乔装进入蓟州城作为内应。
其余兄弟,点齐兵马出发蓟州。
……
两日后。
梁山大军兵临蓟州地界。
耶律得重闻言,命宝密圣、天山勇,各领五千兵马赶往城外三十里御敌。
宝密圣领兵来到阵前,手中大槊遥指梁山军阵,嚣张道:“梁山鼠辈,谁敢上前一战。”
梁山阵中,“豹子头”林冲,拍马而出。
手中丈八蛇矛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直指宝密圣。
“林冲在此,辽狗休得猖狂。”
宝密圣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催动战马,抡起大槊朝着林冲刺去。
林冲面色不变,手腕一抖,蛇矛已经如同附骨之疽,攻势连绵不绝。
挑、刺、扫、拨、缠!
丈八蛇矛在林冲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漫天枪影,将宝密圣笼罩其中。
宝密圣被逼得手忙脚乱,只能挥舞大槊,勉力招架。
“叮叮当当!”
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两人在阵前走马灯似的厮杀,转眼便斗了三十余回合。
宝密圣早已是汗流浃背,破绽百出。
林冲看准一个空当,眼中杀机爆闪,暴喝一声:
“着!”
他虚晃一枪,骗开宝密圣的大槊,手中蛇矛猛地向前一送。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