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矛尖,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刺穿了宝密圣的脖颈。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宝密圣瞪大了双眼,巨大的身躯晃了两晃,轰然坠马。
“宝将军!”
辽军阵中发出一片惊呼。
天山勇见同伴被斩,勃然大怒,横着长枪,拍马而出。
“狗贼,休走!拿命来!”
梁山阵中,“金枪手”徐宁拍马而出。
“休要猖狂,徐宁在此。”
两人二话不说,战至一处。
徐宁的钩镰枪法,精妙绝伦,枪出如龙,招招不离天山勇的要害。
天山勇的枪法也是刚猛异常,两人枪来枪往,斗得难解难分。
转眼二十多个回合过去。
徐宁卖了个破绽,故意将左肋露出。
天山勇果然中计,大喜过望,一抢奋力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
徐宁身子猛地一侧,手中金枪顺势一递,一招“回马枪”,枪尖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挑出。
“噗!”
天山勇躲闪不及,被一枪挑中胸口,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梁山军阵中,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威武!威武!”
武植趁机挥军掩杀过去。
顿时辽兵四散而逃。
……
第二日,天光大亮。
梁山大军休整一夜,士气如虹,兵临城下,擂鼓挑战。
耶律得重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
他知道今日若再败,军心必将彻底崩溃。
“洞仙侍郎何在?”
一名中年人出列:“末将在。”
“命你率领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四人出战。”
“此战,许胜不许败。”
“遵命!”
洞仙侍郎领命上次在檀州兵败,只得带三员副将,点齐兵马,出城迎敌。
副将咬儿惟康性情急躁,率先拍马而出,厉声喝骂道:“梁山贼寇,谁敢上前送死!”
“急先锋”索超看得是火冒三丈,大喝一声:
“撮鸟休得无礼,看我索超来取你狗命。”
他手持金蘸斧,催动战马,如同一团烈火,直冲而出。
两人战不数合,索超卖了个破绽,待咬儿惟康长枪刺来,他猛地一侧身,手中金蘸斧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夺命的弧线。
“咔嚓!”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无头尸身栽落马下。
“好!”梁山阵中又是一片喝彩。
楚明玉、曹明济见状大惊,两人对视一眼,竟一左一右,同时拍马而出,想要围攻索超。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阵中斜刺里冲出一人,正是“九纹龙”史进。
他拦住楚明玉,两人战在一处。
史进武艺本就高强,只十余回合,便寻得一个破绽,一棒打在楚明玉的头盔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楚明玉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另一边,索超独斗曹明济,也是越战越勇,金蘸斧上下翻飞,逼得曹明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史进斩了楚明玉,毫不停歇,拨马便来助战。
曹明济本就抵挡不住索超,见史进杀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拨马便想逃回本阵。
“哪里走!”
史进大喝一声,催马追上,手起棒,正中曹明济后心。
曹明济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扑倒在马下。
洞仙侍郎在阵中看得是目眦欲裂,肝胆俱寒。
转瞬之间,三员大将尽数被斩。
这仗还怎么打?
他哪里还敢恋战,急忙下令后撤。
城楼之上,耶律得重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险些栽倒在地。
“关门,快关城门!”
“传我将令,全军死守,任何人不得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