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霉味。
时迁与萧云戟并肩而立,神色冰冷。
在他们面前,那名萨满大巫师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血。
“我说的是实话……”
“那巫术不是诅咒……是为了帮助公主,让她摆脱武植的控制……”
“我是在救她!”
萧云戟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番说辞对她毫无用处。
她要的不是真相。
是一桩让答里孛对耶律辉恨之入骨,再无转圜余地的铁案。
时迁看向萧云戟,低声问道:
“萧将军,此人嘴硬,该如何处置?”
萧云戟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记住,要让他看起来像是畏罪自杀。”
时迁连忙点头道:
“将军放心。”
“这种事,我拿手。”
萧云戟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这片污秽之地。
来到天牢外,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在心里暗暗道:
武大哥,你是盖世英雄。
你手上不能沾染这些污秽。
就让我来当这个小人吧。
你不方便做的事,我替你做。
……
另一边。
耶律辉和萧翰云都是满面愁容。
他们万万没想到,武植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在辽人心中,巫师是个让人忌惮的角色。
任凭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愤怒。
“这个武植,心机深沉至此!”
“真是小看他了。”
耶律辉咬牙说道。
萧翰云叹了口气,劝道:
“当务之急,是要跟女儿把事情解释清楚。”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成我们的仇人。”
“别忘了,大辽的兵马钱粮还掌握在她手里。”
耶律辉现在想想,当初就不敢把大辽的兵马交到答里孛手里。
女人终究是女人,跟武植睡几觉就找不到北了。
“朕相信国师,他绝不会信口雌黄。”
“只要让孛儿亲耳听到国师的解释,一切误会都会烟消云散。”
耶律辉无奈说道。
次日清晨。
耶律辉与萧翰云一同来到答里孛的寝宫外。
听闻通报,答里孛直接不见。
此时武植正陪在她身边,闻言轻叹一声。
柔声劝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父母。”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外面等着。”
“还是见见吧,有什么事情就当面把话说开,也许有什么误会呢?”
武植越是这么说,答里孛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犹豫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
“好,我听夫君的。”
耶律辉和萧翰云走进殿内,看到武植也在,脸色微微一变。
武植仿佛没有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依旧面带微笑跟两人打招呼。
耶律辉压下心中的不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