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城头。
蒲察古的副将正焦急来回踱步,心中七上八下。
现在城内只留下一千老弱病残守城。
若这时候梁山来偷袭……
他不敢往后面去想。
就在这时,远方地平线上烟尘大作。
一名斥候跑上城楼。
“将、将军,快看。”
副将闻言一愣,只见地平线上有大队人马赶来。
“难道将军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准备开门迎接……”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斥候便哭丧着脸打断了他。
“将来,来的是梁山贼兵!”
啊??
副将急忙扶着墙垛向外望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细看之下,真不是金兵。
很快,那支队伍越来越近。
最醒目的是队伍中高高悬挂着一颗人头。
正是兴州守将蒲察古。
城墙上,仅有的一千守军看到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军心大乱。
武松立马城下大声喊道:
“城上的金狗听着。”
“尔等主将蒲察古,不识天数,顽抗天兵,已被斩下狗头。”
“其麾下一万大军,已在山谷之中全军覆没。”
“我家寨主有令,尔等若开城投降,可免一死。”
“若敢负隅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声音在兴州城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守城金军的心上。
副将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主将已死,城内只有千余残兵。
拿什么守?怎么守?
片刻之后,副将只能无奈宣布
“降……降了……”
“打开城门,放下武器……”
兴州城门,缓缓打开。
武松一马当先,率军入城,兵不血刃,再下一城。
……
咸州府衙。
武植接到史文恭派人送来的战报,大喜道:
“好!”
“如今咸州、银州、兴州三城互为犄角,我军在大金腹地,已然站稳了脚跟!”
萧烈抚须道喜:“恭喜寨主,此番不但攻破金国10万大军,还能轻取三城。”
武植大笑道:“还得多亏老将军提醒,才有今日之胜利。”
萧烈连忙谦虚道:“都是寨主领导有方。”
旁边其余头领闻言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另一边的金军大营。
完颜宗翰与银术可正对着地图,商议着如何重整旗鼓,再攻咸州。
一名探马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帅!不好了!”
“兴州……兴州也丢了!”
“蒲察古将军并其麾下一万守军,全军覆没!”
“什么?!”
完颜宗翰如遭雷击,猛地站起,一把揪住那探马的衣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探马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发抖。
“兴州守将蒲察古,中了梁山贼寇的埋伏,兵败身死……兴州城已经降了……”
完颜宗翰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银术可也是面色铁青。
他们十万大军本来是要围点打援,结果竟然被打得连丢两城。
简直是奇耻大辱。
银州、咸州、兴州。
三座城池,如同三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大金的版图上。
气候已成!
再想将他们赶出去,难如登天。
“速速上报郎主!”完颜宗翰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
金国都城,会宁府。
郎主完颜晟看着手中从前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
先是十万大军围攻咸州受挫,夜袭之下溃退八十里,伤亡数万。
紧接着,银州、兴州,在同一天之内,相继失守。
他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胸中怒火如火山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