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停下脚，想要解释一下。
秦尚书却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这一次一定要干净利索，不要让人跑了，也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至于他想知道的事情，稍加打听就会知道。
这边胡光刚走出去，秦轩志就打着哈欠进来了。
“爹，一大早怎么吵吵嚷嚷的。”
秦尚书看着这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想到如今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听得懂人话，又压下了心中火气。
把一早大门口发生的事情细细给秦轩志说了一遍。
“顾谨荣他反了天！”秦轩志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怎么能攀咬爹您！”
秦尚书见这个儿子替他着急，心里舒服了一些。
“你也不小了，你大哥那里没有了指望。
牢里的人前不久透露了一点消息，你大哥疯了！”
秦尚书重重吐了口气，“是爹没用，保不住你大哥，到现在也见不到他一面。也怪爹，没有能力，救不了你大哥。”
“爹，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京兆府尹瞿大人。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要与您作对！”
秦尚书闭目，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是被那顾老夫人收买了！
爹从头到尾得罪的人，就是那顾老夫人。
这个女人，原先是爹小看了她。
竟不知道她心机如此之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尚书思索了起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顾老夫人变了的？
他想了又想，“是从顾长青死了的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变了！传闻中的草包，根本就不是个草包。”
“那她以前确实不聪明，儿子听顾谨贵说，他要什么他娘就给什么。骗了他娘无数次，他娘依旧信他。”秦轩志也想起了以前。
“你仔细想想，那顾谨贵从什么时候开始拿不出银子的？”
这件事情秦轩志记得十分的清楚。
“有一回，儿子去向顾谨贵讨要银子，那顾老夫人当着许多人的面，扇了顾谨贵好几个巴掌。
而且那一次，她还警告儿子，让儿子回来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
“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顾老夫人就变了！”秦尚书细细分析，“她这个人以顾长青为天，肯定是那个时候发现顾长青心里没有她。她才会施行这样的报复的！”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秦轩志很不理解。
“她一定是发现了你姑母与顾长青之间有一段往事。”秦尚书说得委婉，“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发现顾长青娶她，只是为了她的嫁妆！”
秦轩志拍了拍头，“女人真可怕！这嫁人了，以夫为天，把嫁妆拿出来给夫君谋事业，不是应该的吗？她怎么报复心这样的重！”
“我们都小瞧了她呀！”
秦尚书猜得不错，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可惜猜到了也没用，因为他的处境实在堪忧。
高兴的是李筱雅，倒也不全是因为顾谨荣离开了她府上，而是因为她知道，这次无论秦尚书想怎么躲，也躲不掉了。
“没想到顾谨荣离开之后，脑子变聪明了。竟然想到这一招给自己脱身。
刑部只要认真调查，还真查不到他身上去。
也幸亏那陈永修沉不住气，提前把顾谨荣爆了出来。怕是那秦尚书连罪证都没有准备好。”
“你还是顾着你们的母子之情，给他留了后路。李筱雅，你做不到那样绝情。”蒋致远翻着手中的卷宗，边看边说。
李筱雅没有回答他，自顾地喝着茶。
“接下来，该你出手了吧！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难缠的泼妇，那李大人看我的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且让那秦尚书运作几天。”蒋致远轻声道，“明日我会进宫去给皇上提个醒。事情闹得这样的大，秦贵妃再要想保秦尚书，怕是难了。”
“皇上要是不处置秦尚书，我会怀疑秦尚书所做的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