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头看去。
里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官府的人也在这个时候赶到。
来的是京兆府里头的一个衙头。
顾谨富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们大人不来。竟派你们这种小虾米过来。
我大哥受了很重的伤,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这样干的。”
衙头看了一眼顾谨富,“接到报案,我们便立马派人来了。
请问你是谁?
你大哥又是谁?
我刚刚瞧见你踹开这辆马车的门,这辆马车是你的吗?”
顾谨富暴跳如雷,“你连我都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你吗?”衙头冷眼,“我只知道你破坏了现场。”
“来人!”衙头喊道,“把这位爷带去京兆府,留下问话。”
他不看顾谨富漆黑的脸,“到了衙门记得说清楚。”
扔下顾谨富,衙头便招呼着属下,把这里围了起来。
顾谨富只觉得脸面被踩在了地上,他转身就走。
大哥已经救了出去,他本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站住!”
见他离开,眼尖的衙头叫他。
顾谨富充耳不闻。
“来人,把前面那个人抓起来,他极有可能是这场事故的主谋。”衙头大声吩咐。
立马就有一队衙役去抓顾谨富。
顾谨富当即就跟衙役们打了起来。
衙头眉头紧锁,吩咐着剩下的人继续干活,自己则往那边快速跑去。
有人拦下了他,“官爷,那位是安庆侯府的顾三爷。刚刚把他大哥安庆侯救了出去,扔下安庆侯府的小厮不管。
那边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呢!”
衙头点点头,“有人处理,你放心。”
眼见底下的人不是顾谨富的对手,衙头快速冲了过去。
“住手!”
顾谨富从来不受气的,只图自己痛快。
他把衙役打趴在地,更是洋洋得意。
“敢拦爷的人还没有出生!”
何况这事情本就与他无关,他想走就走,谁也奈何不了他。
“顾三爷,这不是你打他们的理由。”
衙头气道,“这是在京城,是天子脚下。你这样做,简直不把明渊的律法放在眼里。”
顾谨富冷哼,“有本事抓到爷再说。就你们这样的货色,还能在京兆府当差,京城是没人了吗?”
“顾三爷,这事情与安庆侯有关。你也理应配合我们的调查。”
“关爷屁事!”顾谨富指着衙头,“你要有本事就抓我,没本事的话,就滚开!”
如此不配合京兆府办事的人很少见。
衙头用力吸了口气,“无碍,既然顾三爷不配合。那我理请瞿大人到府上拿人!”
衙头也是个硬气的,说完就回到了马车处。
这个时候,九怀已经被救起,也被送去了医馆。
京兆府的人则留下来继续做事,顾谨富气呼呼地走回了安庆侯府。
“三爷,您回来得正好。
侯爷很不好了,怕是普通的大夫看不好侯爷,得请保和堂的大夫来啊!”
常平气得头冒汗。
“去请就是!”顾谨富厉声道,“请个大夫而已,磨蹭什么?”
“是是是!”
躺在床上的顾谨荣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
海兰抹着眼泪,“侯爷,侯爷您终于醒来了!您都睡了两天,妾身害怕极了!”
顾谨荣想举起手,去擦海兰的眼泪,却感受到一股锥心的痛。
而他要举起的手,也没有举得起来。
“啊!我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