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萱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办。
她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又翻遍钱包,好不容易找到一枚亮晶晶的五毛硬币,看着像是刚流通没多久的。
回到休息区,阎小罗让她将硬币浸入倒出来的清水中。
然后,只见他伸出爪子,看似随意地在那水杯上方虚划了几个诡异的符文。
乔小萱隐约看到那清水表面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硬币也轻微震动了一下,但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将此水,想办法滴三滴在他眉心。无需多,三滴即可。”
阎小罗吩咐道,“能暂清灵台,固魂三日。”
乔小萱看着这杯“法水”,有点犯难:
“可是……周夫人还在里面,肯定不会让我靠近的……”
“那是你的问题。”
阎小罗甩甩尾巴,重新缩回猫包,显然不打算再管。
乔小萱:“……”
她看着那杯水,又看看紧闭的病房门,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才能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周夫人和律师)的看守下,把水滴到周致远眉心?
她怕自己还没出手,就被打出来。
就在这时,兰月月从洗手间出来了,眼睛还红红的,但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乔小萱心一横,拉住她,压低声音快速将关于周夫人的猜想,和这杯“法水”的作用大概说了一下。
兰月月听完,先是震惊于周夫人可能牵扯其中,随后看向那杯水,眼神从将信将疑,逐渐变得异常坚定。
毕竟,只要没妨害,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去。”
她接过水杯,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有办法进去。”
“你有什么办法?”
乔小萱担心地问。
兰月月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端着那杯水,径直走向病房。
乔小萱紧张地跟在后面。
兰月月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周夫人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律师站在一旁。
看到兰月月去而复返,周夫人立刻竖起眉毛:
“你怎么又来了?出去!”
兰月月没有退缩,她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周致远,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哽咽却清晰:
“周总……我之前给您泡的安神茶,您说喝了能睡得好……我还带了一杯来,想给您……”
她说着,举起手中的水杯,作势要喂,手指却“不小心”一抖,几滴水恰好洒在了周致远的眉心。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兰月月慌忙放下杯子,抽出纸巾去擦拭。
周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大怒:
“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滚开!”
她暴怒地一把推开兰月月。
兰月月被推得一个趔趄,乔小萱赶紧扶住她。
“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兰月月低着头,连连道歉。
乔小萱机智地冲进去,扶着她,顺便飞快地瞥了一眼周致远的眉心。
那三滴水珠似乎渗了进去,周致远紧蹙的眉头,仿佛真的舒展了一丝丝。
回到走廊,兰月月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成功了……”
她喃喃道,手心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