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叶温粥与心尖余念(第1/1页)
小院里的槐花开始落了,一片片飘在石桌上,像是给冷清的院子覆了层薄雪。我躺在床上,腹部的隐痛还没消,更多的是心里的空——以前总盼着胎动,盼着给孩子缝完那身小衣服,可现在,针线盒放在床头,再也没动过。
沈砚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不再提古籍,不再说护心阵,每天只做两件事:一是按秦医师的方子给我熬药,二是坐在床边,默默收拾我没缝完的小衣服,指尖碰着软布时,总会红了眼眶。
那天清晨,我被厨房的动静吵醒。起身走到门口,看到沈砚站在灶台前,笨拙地熬着粥,粥沫溢出来,烫得他指尖发红,他却浑然不觉。灶台上放着个小小的银锁——是他之前偷偷给孩子打的,上面刻着“平安”两个字,现在蒙了层薄灰。
“怎么起来了?”他回头看到我,立刻放下勺子,快步走过来扶住我,语气里满是慌张,“是不是不舒服?快回去躺着。”
我摇摇头,看着他发红的指尖:“粥熬糊了。”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锅底已经焦了,连忙关掉火,声音有些沙哑:“我想给你熬点小米粥,秦医师说你要补气血……我以前总嫌你熬粥慢,现在才知道,原来熬粥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