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他重新煮了粥,小心翼翼地吹凉了喂我。粥里放了红枣,甜得有些发苦。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轻声说:“别总守着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他却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我怕……我怕我一转身,你又出事。那天我要是能控制住自己,孩子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我打断他,伸手摸了摸他左臂的疤痕,“是蚀心散,是叛族者。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孩子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他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点头,从怀里拿出那个银锁,放在我掌心:“我想把它埋在槐树下,就当……就当孩子还在我们身边。”
那天傍晚,我们一起在槐树下挖了个小坑,把银锁埋了进去。沈砚蹲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土,声音很轻:“宝宝,对不起,爹爹没护好你。以后爹爹会好好保护妈妈,等我们再找到你,一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我靠在他身边,风吹过槐树叶,像是孩子轻轻的回应。虽然心里的伤口还没愈合,但我知道,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彼此的心意不变,就一定能慢慢走出来——为了逝去的孩子,也为了我们还没走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