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想死没死成,就再也没有当时那份勇气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最近几天这样醉生梦死的睡过。
一直沉浸在噩梦中始终不能清醒。
直到身体差不多恢复了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她总算是从那一场漫长的可耻的梦中彻底的解脱。
中间但凡有片刻的清醒她都在想,后边要怎么过。
所以她醒来之后,把家里的碎米舀了一碗用水泡上,又把白面弄出来舀了一碗揉好醒在那。
她还是要做点小买卖,她要挣钱,她要离开这里,把家安到别的地方去。
至于高明川,她还是等着,等他回来。
他愿意要自己,那自己的家也是他的家,她在哪他就在哪,他们再也不分开。
如果他嫌弃自己,不愿意再要自己,那,那就这样吧。
想到可能会这样的时候花溪只觉得心如刀割,疼的喘不过气来。
可她知道,过到眼前这一步,她只能这样想这样打算。
背着背篓上了山,抓了追肥的苞谷长的是真的快,底下的草长的也特别的快。
现在封了头,锄是别想了,直接蹲在行子里拿镰刀割,半早上就是满满一背篓。
花溪又碰见了高明海。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躲着对方,反而跟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那样笑吟吟的喊了一声“大哥”。
这一声把高明海都整的懵了一下,似有些不敢置信。
随后又觉得理当如此。
女人的身体给了谁,心也会给谁。
即便花溪这会儿不可能把心彻底的给他,时间长了也一定像她的人一样彻底的成为自己的。